當晚,秦嶼被程斯叫出去喝酒。
結束時,天邊飄起小雪,窸窸窣窣的落下。
從會所門口出來,程斯懶懶的靠在周景珩身上,眯著眼睛望著空中的星星點點,嘿了聲:“這天氣預報難得準了一次。”
“林曦呢?”他今晚喝了不少,回頭想找林曦過來看雪。
周景珩哭笑不得,“曦曦不在這兒。”
林曦還在臨市。
程斯啊了聲,想起來了。“那可惜了,京市下的都這麼小,估摸著臨市應該都沒下來。”
旁邊的白序開啟車門,一邊上車一邊說了句:“那不一定,有可能恰好相反。”
“有道理。”程斯豎起大拇指,誇白序聰明。
白序上車倒頭就睡,周景珩把程斯扶上車,看著這兩個醉鬼無奈地搖了搖頭。
關上車門,他看向站在一側的秦嶼。
“走吧,你上副駕。”
因為是私人聚會,他們也沒叫司機過來。
眼下這裡唯一清醒的就是他,他不喝酒,今晚剛好當司機。大家最近幾天都在院裡,順路一車回去。
秦嶼今晚也喝了不少,只不過他喝醉的反應和後座上的那兩位不太一樣。
周景珩見他不回話,就知道他今晚也醉的不輕。
他耐心叫道:“秦嶼,上車了。”
叫了兩聲,立在臺階上的身影才動了動頭,朝他看過來。
周景珩開啟副駕的車門,衝他點頭,示意他過來。
盯著他看了幾秒,秦嶼:“我不回去。”
“……”這一幕還真是少見,先前他們幾個喝酒,秦嶼也醉過,只不過他醉了只是比清醒時反應稍微遲鈍一些,沒有程斯他們那麼鬧。
果真,談戀愛了就是不一樣,喝醉後小脾氣都出來了。
和小孩兒似的。
周景珩覺得好笑,只當他是不清醒,上前扶他上車。
“好了,先上車。”
被他拉了一把,秦嶼站在原地沒動,固執的開口:“我不回大院。”
周景珩覺得有點兒意思,於是問:“那你去哪兒?”
“臨市。”
聞言,周景珩愣了愣。
“明天再去,現在太晚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