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是想看看三哥就走的，沒想吵醒你。”林曦有些愧疚，和他道了聲抱歉，才起身：“三哥好好休息，等白天我再來看你。”
秦嶼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秒，嗓音低沉，冷冷說道：“不用過來了。”
林曦：“……”
她點了下頭, 順從道：“那三哥什麼時候出院？”
“明天。”
像是知道她什麼意思，秦嶼打消她的念頭：“明天你也不用過來。我還沒病到需要伱來接我的地步。”
“做好你該做的，照顧好自己。我這裡你不用擔心。”
林曦背對著他，遲遲沒出聲。
把他的話從頭到尾細細品了品，她才點頭，“好。”
“在這裡等著程斯來接你。”他叫住她。
林曦像自己打車回去，可秦嶼態度強硬。她只好又坐了回去。
秦嶼給程斯打了一通電話，讓他來一趟。
程斯已經在路上了, 從給林曦發訊息開始, 他就已經從被窩裡爬出來了。
等他的這段時間，病房內安靜到落針可聞。
林曦坐在椅子上，低頭翻看著群聊訊息，手機螢幕微弱的光打在她精緻的面龐上。
肩上的頭髮滑下來，遮住了她臉上的神情。
本以為兩人會保持默契，一直這麼安靜下去，直到程斯出現。
誰知道，秦嶼突然找了個話題，“房子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嗯。”林曦應了聲。
“既然方便那就住著吧，突然搬走大伯母那邊也會擔心。”秦嶼不愧是秦嶼，居然第一時間就能猜到她的想法。
林曦確實有搬家的念頭。
“那處目前的確在程斯名下，你想買下來，找他就可以。具體的你們兩個自己商量, 不用透過我。”
“知道了。”
“這兩天記得把工作安排好, 林爺爺的壽宴你早點回去, 前一晚我叫人去接你。地方已經訂好了，白天有空程斯會帶你去試菜。”
他還是像之前那樣，替她把什麼事情都想好, 面面俱到。
林曦沒說什麼，只是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爺爺壽宴，算是大院裡的一件大事。小輩裡，身為大哥的林辰不在了，二哥還沒回國。所以籌備的事情自然交給了秦嶼。
雖然是她的爺爺，可她佔了是小么的便宜。這種事情，從來用不到她來操心。
程斯來的時候，在門外徘徊了兩分鐘。
透過門上的玻璃窗，他巴望著，氣氛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糟糕一點。
秦嶼靠在床頭，望向窗外。
林曦則坐在一側的椅子上，低頭在看手機。
完全沒有交流！！！
看來這次兩人間的問題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的多啊。
——
回去的路上，林曦靠在副駕雙眸緊閉，像是睡著了一般。
程斯不忍心打擾，忍了一路什麼話都沒說。
到樓下時，才輕輕喊她一聲。
睜開眼，林曦眼底一片清明，睡意全無。
她低頭解開安全帶, “三哥說爺爺壽宴的地方定下來了, 四哥白天有空嗎？可能得麻煩你跟我去試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