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爺爺輕輕拍著她的手背，“有什麼話都可以和爺爺說，他要是欺負你，爺爺給你做主。”
“不是。”林曦還是搖頭，“三哥對我……一直都挺好的。”
“他就是面冷心熱，刀子嘴豆腐心。對你啊，爺爺敢保證, 絕對是真心實意的。”
“伱三哥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善於表達。但凡他和程斯似的，我也就能放心了。”
林曦垂著頭，沒有回話。
見狀，秦爺爺就知道他們之間問題不小。“爺爺說到這裡，恐怕你也能猜到爺爺要說什麼了。”
“我本來不想插手你們這些小孩子之間的事情。但是我看你三哥那樣子, 我也是替他著急。怕他不會表達, 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
“爺爺想問，你對你三哥有沒有什麼想法？”
“要是有呢，其他的事你完全不用擔心。有爺爺在呢。要是沒有，爺爺回去就讓他收斂些，別讓你感到困擾。”
“……”
秦老爺子什麼都知道，這些小孩子都是他看著長大的，互相什麼心思，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之前，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想幹涉。而如今，確實是看不下去了。
從中午到現在晚上，兩頓飯這兩人都在一張桌上，他觀察了一會兒，這兩人愣是沒有什麼交流。
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別說閒聊了, 眼神恐怕都沒對視過。
有點故意在迴避的意思。
哪怕這兩個小孩子不能在一起，他也不希望他們之間的關係鬧得這麼僵硬。
他想找個合適的由頭, 讓這兩人和好。
可又不知道林曦到底是怎麼想的，也不敢貿然這樣做。所以今晚，他才單獨把林曦叫了出來。
“旁的你不要顧慮, 不想去想。你就和爺爺實話實說，爺爺不會告訴任何人。”
“你對你三哥……”
老爺子話還沒說完，林曦突然搖了搖頭。
見狀，秦老爺子默默嘆了口氣，隨即一笑：“好，爺爺知道了。爺爺回去會好好和他溝通。但是爺爺也希望你們別這樣僵著。”
“不管怎麼樣，他還是你三哥。”
“嗯，我知道的。”
“關於宋寧那件事，爺爺也得和你道個歉。”
“什麼？”林曦側目。
秦爺爺和她解釋道：“當年你榮姨提出要給你三哥相親，我是知情的，也是預設的態度。”
“您不用和我道歉。”林曦釋然的笑了笑，“這件事誰都沒有錯，而且和我也沒什麼關係。”
“我那會兒確實很喜歡三哥，不過我也沒有明確地和他表示過。所以就算他相親，或是真的和宋寧訂過婚。您也不需要和我道歉。”
“其實該道歉的一直都是我。我當年太固執，又意氣用事，是我把事情搞得一團糟。”
秦爺爺盯著她看了幾秒, 目光有些心疼。“曦曦是個好孩子。不管怎麼樣，爺爺都希望你今後能遇到一個真心喜歡你, 你也喜歡的人。”
“千萬不要將就。”
——
送完秦爺爺回去, 林曦一進門就聞到了酒味兒。
進了餐廳才發現，大伯和秦嶼他們幾個喝的正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