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山山頂,繚繞山峰的雲霧,被劍氣、戟罡,攪的退散至百餘里外,仰頭看去,好似一條通天大道近在眼前。
青蓮敖丙喘氣連連,“不打了,不打了,你這混蛋學了這麼一手通天之法,竟然一直藏著掖著,老子的底,都快被你摸透了!”
真龍敖丙神情嚴肅,說道:“此法名為《神魔式》共有九變,天書所傳,青蓮向來神秘,你要小心了,這門劍訣只是寄託在天書之內,並不是原主人仙解後,被天書篆刻在內的。”
青蓮敖丙罷手,不以為意,取出紂王所穿的龍袍,扔給了真龍敖丙,“這龍袍內有困龍八條,皆被鎮壓的服服帖帖,先前沒時間一探究竟,便給你了,這裡面的東西,十有八九是被打落先天數的《玄元控水旗》,你說的我自然知曉,只是我甘願如此,等到時機來臨,你我還有一戰,就此別過!”
青蓮敖丙走的乾脆利落,化作青虹直奔東方。
真龍敖丙暗自搖頭,收回方天畫戟,走下山頂,他知道,那三劍其實留手不少,若真是放開廝殺,那麼主次之間,必會有一人身亡。
乾元痴呆的望著蒼穹,沒有注意到敖丙走來。
真龍敖丙心下有些奇怪,這小子被新我接連救下兩回,猜測其中定有什麼貓膩。
乾元回過神,猛的反應過來,見敖丙正笑望著自己,連忙後退兩步,跪倒在地,乞求道:“求前輩收我做僕人,不敢奢望弟子之位,但求前輩能傳我些許小道之術。”
敖丙譏笑問道:“之前不是一直想要求死嗎?怎麼這會又來求我收你做僕人?”
乾元一愣,心想,他是怎麼知道的,隨即回覆道:“乾元不敢造次,白白浪費了前輩的救命之恩,也不知如何能夠回報前輩的大恩,思來想去唯有給前輩鞍前馬後,侍奉左右才能稍作安心。”
此番話語,似心中早早打好腹稿,倒也圓滑。
敖丙大笑不止,揮手示意乾元跟上,兩人徒步下山,一路上,乾元小心翼翼的察言觀色,謹慎非常,生怕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大爺,揮手就將他打殺了。
此期間敖丙有問過他,“若是有了滅掉山水城的修為時,當如何?”
乾元摸不透敖丙的心意,老實回答道:“既不會滅了山水城,也不會殺了凌婉兒。”
敖丙譏諷罵了句,“狗改不了吃屎的玩意。”
乾元不敢反駁,反而笑著稱是。
人心善悔,當有了能顛覆一切的力量後,當初無奈放下、放棄、屈辱之事,都會去一件件討回,睚眥必報,所謂不悔、遺忘,都只是暫時的藉口罷了,有些事從來無法忘記。
乾元出生山水城,流傳世間的普遍陣法,都已經差不多了熟於心,由他御陣飛掠,前往西岐,敖丙也沒避諱乾元,端坐陣法中,分神煉化八龍袍。
龍袍內自成一界,如青蓮敖丙所說,其中被困有八龍,不過皆是凡間錦鯉所化,屬於後天,生有兩爪,頭頂一角,是為蛟龍。
八龍呈戲珠狀,龍頭高昂,拱著龍頭上方的光團。
敖丙神識一入此地,八龍便心生感意,但並沒有理會外來者,只是眼眸轉動,瞟了一眼而已,而且八條蛟龍並沒有絲毫壓勝之感。
突然間,八龍頭頂的光團大方光芒,虛空生水,化囚牢,困住了敖丙神識。
一聲刺耳的笑聲,從光團之中傳來,“哦!哈哈,不曾想,今日有真龍一脈入得旗界內,得陪我好好耍耍,哈哈哈!”
笑聲癲狂,似孩童嬉笑。
敖丙一聽此聲,便曉得,此事難了了。
這如何能想的到,這猴子竟然在這龍袍之中。
他,正是混世四猴之一的赤尻馬猴,神魔之身,通曉陰陽,會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一手控水神通,就連洪荒大巫,共工,都不敢說勝過此猴。
敖丙嘗試以蠻力破除水牢,可並無他用,此牢獄融陰陽二數,化力於無形,難以想象,隨手使出的法術就有如此威力,要是認真起來這還了得!
那聲音笑道:“繼續,繼續!破開此囚牢,賞你與兌字位的蛟龍一戰,哈哈哈!”
敖丙苦笑道:“水聖莫要在開玩笑了,這囚牢以我的修為如何能打得開來!”
那聲音果然不再嬉笑,轉而厲聲道:“水聖!好大的名頭!說!你是何人,怎的認識於吾!”
敖丙搖頭不語。
光團湧動,赤尻馬猴連道三生好。
言出法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