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往朝著巨浪墜落,龍王大驚失色,他心知不妙,連忙御起大法力阻擋山峰,可於事無補,大浪直接被鎮散,龍王口吐鮮血,其他三海龍王也是神魂震顫,吐血不止。
混天綾顯威,捆綁住東海龍王,一身法力全被封住,落於陳塘關前,哪吒一躍,跳上龍頭,拿出乾坤圈怒砸龍頭。
李靖被二子扶起,身形晃了晃,見哪吒做於龍頭上,連忙跑去,一把扯下哪吒,怒道:“小畜生,你怎能如此不知禮數!”李靖掌摑哪吒,“啪”一聲脆響。
“爹.....你打我?是我救了陳塘關,你打我?”哪吒怨氣上頭,死死盯住李靖。
“逆子,你打殺了龍太子,還自覺無錯,前幾日,你在總兵樓前,又射死了石磯娘娘的弟子,你娘好言勸你不聽,為父的話你更是當做耳旁風,教化不通,冥頑不靈,你且看看你身後的陳塘關,龍王還未淹下水來,陳塘關已經破敗不堪了!”
李靖說完又軟下心,伸手想要輕撫,哪吒的臉。
哪吒扭過頭,躲過李靖的手掌,深吸一口氣,想起他師尊,太乙真人教他術法前的一番話,唯有斬斷塵緣,方可成神得道,哪吒心底有了決斷。
“好,李靖!算我投錯了胎,認錯了爹,今日救關反被埋怨,埋怨也就罷了,如今還掌摑於我,我就算回頭,陳塘關的百姓又會如何看我,那我便刮肉還你,從此往後,你我再無瓜葛!”哪吒怨氣交加,狠心決斷。
李靖聞言又怒:“好個逆子,小畜生你不認我也罷,你問本心,對得起你孃親嗎?”
殷夫人此時,正來到關外,一聽哪吒此語,痛心喊道:“我兒,不要啊!”
哪吒見殷母如此,心下一軟,架起的匕首,剛要放下,突然一股無形之力,控制哪吒的手,刮下一塊胸肉來,此痛如油淋酷刑,接著手腳血肉皆刮下,最後留有一副骨架立虛空。
殷母見此景,已昏厥過去,李靖抱著殷夫人,痛心不已,其內心極為憤怒,對著倒在陳塘關前的龍王拱手道:“龍王,這小畜生,已自刮血肉,還請龍王饒恕陳塘關百姓!”
龍王見此嘆息一聲:“本王說話算話。”
龍王掙脫混天綾,裹挾著黑雲返回東海,三大龍王拱手,也各自迴歸,烏雲散去,陽光重新撒進陳塘關,眾人皆無言語,安靜異常,只剩一副骨架的哪吒立在陳塘關上。
白衣殷郊,牙關打顫,只覺的這太乙真人,太過可怕,以這等類似魔教手段,了結其弟子的紅塵,此法真是偏激,更是聞所未聞,他現在只想快些離開,回到朝歌安心做他的太子爺。
太乙見時機已到,一抖長袖,正是那袖裡乾坤,只見陳塘關上,狂風大作,哪吒屍骨被太乙真人捲了去,拂塵一揮,落於海中的山字印也被他收回。
“師侄,這山字印,師叔帶你師尊收回,你且快快回宮去,切記‘忍’這一字!”
說罷,便化成一股青煙消失不見。
水晶宮,敖丙寢宮內。
蛇裔除了敖丙剛被老龍王,送來前看了一眼,其餘時間皆在看,這場精心策劃的鬧劇,最後收尾,讓他忍不住嗤笑出聲,覺得上清道君,真是收了個好弟子。
玄玉床上,敖丙面如白紙,一身血肉精華,被斬仙飛刀斬落,魂宮內,三魂不穩,六魄沉寂,不過好在魂魄俱在。
龍女著急詢問蛇裔:“小師尊,我哥哥他沒事吧!”
蛇裔苦笑道:“丫頭啊,你這哥哥命硬的很,都問了不下十遍了,他現如今只是丟了血肉精華,加上魂魄不穩,暫時昏厥而已!”
蛇裔也是拿這丫頭沒辦法,在法閣,術樓時,龍女一口一個,小師尊叫著,蛇裔本以為,這丫頭不會對自己這般親近的,沒了玄武在場後,反而放開了,什麼都敢說。
“不過你哥哥他醒來後,可能會忘了一切,我觀他體內有股浩大神秘的氣機,那種淡漠之意,比之天道還要大。”
蛇裔撫須,一雙蛇瞳仿若要看穿一切,無奈嘆息一聲,最後搖了搖頭,他實在想不通,敖丙這樣的境界是如何,在斬仙飛刀下存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