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翌:“……這種事不適合拿來開玩笑。”
凌蓁油鹽不進起來,他還真的拿她沒什麼辦法。
況且這跟前還有一個牧奕在虎視眈眈呢,光是看著這人就能讓他腦殼發燙,千頭萬緒想不出一個像樣的點子來。
況且看看時間,凌家二老也差不多回來了,作為(前?)情敵,劉翌下意識地不想讓牧奕看到自己被岳父岳母冷待的場景。
方才情緒沒控制好,真的是太失策了!
劉翌一邊自責一邊隨口找了個理由離開:“我要去醫院看我媽,阿蓁,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你婆婆?”
凌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這是真心的邀請?現在去?”
說罷,她意有所指地看向了牆上的掛鐘。
據她所知,劉母迫不及待地想要見見“新兒媳婦”,鬧騰得厲害,昨晚劉翌還與郭書雅約好了這個時間點她到醫院去探病的。
這會郭書雅已經到醫院了吧,他就這麼確定他們到了之後郭書雅已經走了?而不是與準婆婆在纏纏|綿綿地培養著感情?
還是說白天在公司裡時又發生了什麼變故,他們更改了時間?劉翌說這話是有底氣的,而不是張口就來給她挖個“不孝順婆母”的坑把她往裡推?
卻見劉翌順著凌蓁的視線看到了掛鐘的時間後,臉色變了變。
“算了,我還是不打擾你們準一家四口的溫情時光了。”凌蓁擺擺手,“去吧,不送了啊。”
“你——”劉翌看了眼牧奕,咬著舌頭終於還是忍住了差點脫口而出的鬥氣話,氣沖沖地大步離開了凌家的院子。
起著活躍氛圍作用的人走了,現場有些靜謐下來。
凌蓁神色如常,彷彿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轉身就回廚房繼續處理食材。她爸媽快要下班了,要抓緊時間做飯。
牧奕站在廚房門口看著那道淡定的、彷彿發生什麼事也無法動搖她持刀切著蘿蔔的手半分的身影:“凌蓁,方才——”
凌蓁抬頭笑了笑:“我知道你只是為了氣劉翌——”
“不是,我是認真的。”牧奕一臉嚴肅,態度無比認真,目光幽深地盯著凌蓁的眼睛,“我希望恢復自由身後,你可以考慮我。”
凌蓁只好也認真起來:“你知道的是不是?目前說這個不合適。我跟劉翌還沒離婚呢,目測即將要打離婚官司,這時候我不能有一點行差踏錯,否則讓他藉此製造出點什麼來借題發揮,反而會讓他那個過錯方佔上風的。”
真不是她故意給牧奕留有希望好吊住他的。
而是以牧奕那耿直到有些執拗的性格,若是她乾脆利落地說什麼“對男人已經失去信心從此不會再考慮談情說愛”的話,他必定就能做出一些什麼證明“男人並不是全部都那樣還是有值得你相信的”事情來挽救她死去的信心。
她不希望將水攪渾,更不希望把前程光明的牧奕也給拖進渾水池裡。。
這世上什麼都容易償還,唯有情債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