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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首輔的那點事兒2 (第2/2頁)

列謀議。詔下,高拱、郭樸惘然若失。高拱以自己是新帝肺腑之臣,卻對遺詔渾然不知,因而與徐階構怨

更深。穆宗即位後,徐階以碩德元老仍居首輔位,旋又引張居正入閣,高拱心不能平,在論登極、賞軍

事、去留大臣是否請上裁決等問題上,數與徐階抗爭,矛盾日趨表面化。隆慶元年正月,胡應嘉謫外,言

路認為出於高拱指,於是群起交章攻之。給事歐陽一敬奏劾尤力,將高拱比作蔡京。高拱怒甚,請徐階

擬旨責杖奏劾者,徐階不應。高拱被迫求退,穆宗不允。徐階屈於皇帝的意思,也擬旨慰留,但絕無譴責

言官,高拱越發生氣,一次公開在閣與徐階舌戰。高拱攻擊說:“公在先帝時導之為齋詞以求媚。宮車

甫晏駕而一旦即扳之。今又結言路而逐其藩國腹心之臣,何也?”詰問之勢洶洶。徐階徐徐辯答曰:“夫

言路口故多,我安能一一而結之,又安能使之攻公。且我能結之,公獨不能結之耶?”他又說,我並非是

背叛先帝,以遺詔讓先帝自責是為先帝收人心……。至於齋詞一事,徐階坦認“因我罪”。但他反問高

拱:“獨不記在禮部時,先帝以密札問我:‘拱有疏,願得效力於齋事,可許否?’此札今尚在!”高拱

頓時“頰赤語塞”,打了個敗仗。但高拱並不甘心,他以徐階弟和家人在鄉里橫行不法事攻訐徐階,並

授意門生齊康劾徐階。徐階疏辯乞休。當時徐階正因遺詔復起世宗時被謫諸官而受到部院大臣、科道言官

的感恩擁戴,權勢灼熱,故言路交章請留徐階,還集體去徐階第敦勸視事,另外極論齊康、高拱罪狀,甚

至群集闕下,吐唾辱罵齊康、高拱。三月之內論劾高拱的奏疏竟多達三十餘份,高拱不自安,連疏十二,

稱病乞休。穆宗挽留不能,遂准以少傅兼太太傅、尚書、大學士銜回鄉養疾,遣行人護送。齊康則坐黜

外調,郭樸不久也乞歸回裡。

重為首輔

隆慶二年(1568)七月,徐階致仕。第二年張居正與太監李芳等合謀,奏請復起高拱。是年十二月,冷落了一年多的高拱接旨後,不顧臘月嚴寒,日夜兼程,直奔京城,以大學士兼掌吏部重新登臺。言路原多與高拱有隙,故人多不自安。胡應嘉聞高拱復出,驚嚇破膽而亡,歐陽一敬也在解官歸田途鬱郁而死,一時人心惶惶。高拱透過門生腹心散佈言論,安撫言路諸官說:“華亭有舊恩,後小相失,不足為怨。”“拱當洗心滌慮,以與諸君共此治朝”。言之鑿鑿,頗為大度,於是人心稍安。 高拱再度上臺後,盡心國事。他“為人有才氣,英銳勃發”,辦事操切,又不跡常規,在吏治、籌邊、行政等方面多所建樹。當時高拱以內閣兼領吏部事,責任重大。他“晨理閣事,午視部事”,十分勤勉。他認為吏部職在知人,但真要了解一個人、用其長處並非易事。當時官場士風頹敗,為官只是獵取高崇,“權勢烜赫者則羨之,正色直言,謫貶蹭蹬者則輕之”,全不以行為品德為準。因此造成官場“理不明,氣亦不振”,官吏以奔趨、巧媚為能事的局面。對此,高拱到任不久即在吏部建立了嚴格的官員考察制度:“授諸司以籍,使署賢否,志爵裡姓氏”,每月彙集一次,交吏部由高拱親自過目。到年終將冊籍全部匯總吏部,作為官吏黜陟的依據。天下大治,必須廣選人才,高拱看到天下科貢佔七成,制科僅為三,但朝廷重製科而輕科貢,他以為“崇其三而棄其七”是失措之舉,應該進士、舉人並用,惟賢是視,量才錄用。但舉人就選,他又主張“其年貌五十以上者授以雜官,不得為州縣之長”,因為州縣之長是地方父母之官,責任艱重,必須精力旺盛者才能承擔。他又認為,國家必須廣蓄人才,到了要用時才去尋覓稱職的人,那是來不及的,於是提出備才之說:“今於緊要之官,各預擇其才宜於此者,每三二人置相近之地,待次為備。一旦有缺,即有其人,庶乎不乏。”他還公開招賢,明令選司,“凡有所缺,悉揭諸門外,使眾見之”,各有司可以薦舉人選。過去吏部推升官吏,只少數人事,十分隱秘,高拱盡反其道,說:“堂有侍郎,司有員外,疏皆列名而事不與聞,何居此,不過欲行其私耳。吾改其是。”他叫人抱牘至後堂,命人當眾揭牘,“即冢宰欲有所上下不能也”。對於被黜官員,高拱必親“告以故”,黜者“無不懾服”。當時馬政、鹽政被視為閒局,朝廷輕之,因而失人廢事,使“善政無聞”。高拱體察下情,知馬鹽二政官處遠方貧薄苦寒之地,自是艱辛,遂提議改本省廉謹有才者任之,並寬其交納之額。如遇優異,則超等擢用。其官重,馬、鹽二政當自修舉,利於國家。高拱還制定和採取了旨在加強考察人才、選拔人才的許多制度和措施,“開王親內轉之例,復一甲讀書之規,正撫按舉劾之差,核京官考滿之實,分進士講律之會,定進官升授之條,議有司捕盜之格”。這些都得到穆宗的準旨,得以實施。於是使朝廷上下、各類官員出現了人人激奮的新氣象。依照明朝舊例,內閣輔臣,“若兼領銓選,則為真宰相,犯高皇帝厲禁矣”,但高拱先以閣臣、後以首揆掌吏部事三年之久,雖犯忌有非議,但成績斐然,利在社稷。 影視劇的高拱形象

隆慶年間北方蒙古韃靼俺答部依然不斷入擾,邊患成為朝廷沉重負擔。作為內閣輔臣,高拱也將籌邊視為己任。嘉靖後期,徐階曾對嚴嵩秉權時造成的邊防潰敗有所匡補,選用了一批驍勇善戰的將才赴邊禦敵,又飭厲地方有司加強守備,與將校通力合作,但積重難返,一時邊防猶人力財力不足。高拱治宿弊,便首先把眼光放在邊防用將用人方面。兵部歷來只設侍郎二員,協理部事,由於公務繁忙,他們平時很少巡閱邊務。但一遇邊方總督缺員,他們倒要前去頂補。若抽身不出,還得請移他官。去者都不諳邊務,常使事倍而功半。於是高拱提議在兵部添設侍郎二員,主要巡閱邊務,瞭解下情,做到對邊方險隘、虜情緩急、將領賢否、士馬強弱都非常熟悉。這樣邊務有人專管,總督員缺,也可即刻往補。高拱認為“兵乃專門之學”,但現在兵部系統用員往往“不擇其人”,優秀官員將才又常常遷為他官,為此特請準兵部自己選將備才。他提出:儲備本兵,當自兵部司屬始,邊將由兵部司屬往任。選得有智謀才力者,不得隨意他遷。侍郎、總督應經常對換,使他們熟悉彼此情況,一旦尚書員缺,即可頂任。這確是一項加強兵備的良策,頗得穆宗讚許,後來“邊方兵備督撫之選,皆於是取之”。高拱還訪得邊方之官,長年鎮守邊衛,“涉歷沙漠”,“出入鋒鏑”,可他們的俸資待遇和升擢提拔,都與內地處和平環境者同,“甚者且或後焉”。他以為這極不合理,建議對邊臣應特示優厚,“有功則加以不測之恩,有缺則進以不次之擢”,使功名常在人先,其他官員不得與之相爭。對邊臣久卓成績者更應體恤、厚加優撫,定期給假令回署休息,“使其精神不疲,而知慧不竭”,如此“以勤王事濟必多得”。在加強邊防將帥力量的同時,高拱與徐階一樣,也看到邊沿地方有司在防衛上的重要作用。長期以來,充任這類邊沿地方官的,不是雜流,便是遷謫者。朝廷對他們不關心不體察,待遇極差,所以他們沒有上進心。而“邊方有司,有疆埸之責,才者憂懼不堪,即優禮而鼓舞之,猶恐不振”,高拱於是“請擇年力精強、才氣超邁兼通武事者,呼叫有能保惠困窮俾皆樂業者”,充任邊方有司,以三年為期,比內地超等升遷。若有軍功,不次擢用,總之,“惟以治效,不循資格”。這些都有力地鼓勵了戍邊將帥和邊方有司的進取心。

高拱辦事有膽有識。當時接徐階任首輔者為李春芳。李春芳為人寬厚,居政持論平,不事操切,雖無失措之舉,卻總顯得氣魄、才力不足。高拱仗己是穆宗腹心之臣,慨然以天下為己任,發揮了李春芳起不到的作用。隆慶四年(1570)八月,北邊有警,高拱以尚書陳希學、曹邦輔,侍郎王遴各率師背城列陣以待;以京尹慄永祿、南都御史護守山陵;又起御史劉燾在天津守通糧,而以總督王崇古、譚綸專征剿無內顧;以侍郎戴才理軍餉。由於佈置周密,防範嚴謹,蒙古兵未敢入犯。

十月,俺答孫把漢那吉因與祖父發生衝突,率所屬阿力哥等十人前來求降。巡撫方逢時、總督王崇古主張受降。奏上,朝議紛然,多以為敵情叵測,不能貿然收留把漢那吉。高拱與張居正卻一致支援王、方意見,請奏穆宗加封那吉指揮使,並“厚其服食供用”,以誠相待,結得其心,穆宗準旨。接著高拱又命邊臣讓把漢那吉穿錦衣、坐華車、騎好馬,前呼後擁在街市行走。俺答得曉明廷厚待其孫,深受感動,遂決意與明朝和好,請封貢之事。此議一起,朝廷上下有如鼎沸,反對派援引宋朝講和之例,力言不可。高拱先利用考察科道之機,將極力反對與俺答結好的夢熊“降二級,調外任”,以息異議。他又發內閣舊藏成祖封瓦剌、韃靼諸王故事,揀發兵部。並說以己求人機在人,以人求己機在己,現在虜求於我,主動權在我,應該允許。他還說,這次俺答請貢,“較之往歲呼關要索者萬倍不同”,“故直受而封錫之,則可以示輿圖之無外”。這種將蒙古與原看成一個整體的觀念,比僅圖邊安的想法又高一籌。高拱批評反對派:“彼嘵嘵者豈為國籌利害哉?徒念重大,恐有不效,留為後言耳!”遂無敢復言者。隆慶五年(1571)三月,明廷封俺答為順義王,其他各部首領也分別封為都督指揮、千戶、百戶等有差。八月,明廷又準與俺答互市。

時陝西三邊總督以該邊不同宣、大,不欲通貢互市。高拱擬旨切責。不久陝西三邊也開貢市。“數月之間,三陲晏然,曾無一塵之擾,邊氓釋戈而荷鋤,關城熄烽而安枕”,從此基本結束了明朝與蒙古韃靼各部近二百年兵戈相加的局面。

在滿朝爭議的情況下,穆宗能如此迅速、圓滿地解決這一先朝遺患,與高拱等的著力贊襄是分不開的。在議貢過程,主通貢互市的總督王崇古曾以人言求去,高拱知後,一面在朝廷力稱崇古議,一面抱病修書崇古:“惟公安心暢意,始終此事,不必更懷憂慮”,使崇古受到極大鼓勵和寬慰。方逢時因封貢事曾面會俺答下人,遭人彈劾,說他“輒通寇使,屏人語,導之東行,嫁禍鄰鎮”。高拱力斥其謬,“撫臣臨機設策,何可洩也”,保護了方逢時,使他免受貶謫。穆宗以拱“殫忠遠謀,勞績可嘉”,進高拱少師兼太太師、尚書,改兼建極殿大學士。

封貢事既成,高拱猶居安思危,擔心邊方兵將因無事而疏怠偷安,再壞邊備。他一向主張“不恃人之不吾犯,恃我不可犯;不恃人之不吾欺,恃我不可欺”,強調自強。於是再上疏,“請每歲特遣才望大臣四出閱視,以今視昔,錢穀贏幾何,兵馬增幾何,器械整幾何,其他屯田鹽法以及諸事拓廣幾何”,明白開報,若比往昔有所增益,則與過去戰時擒斬同功論賞;如果只保持以往水平,則罪如失機論處。上嘉納之。兵部遂一一制定具體措施行之。 以後的幾十年,西北邊境始終安定,無大擾,此亦高拱一大政。 高拱在南方兩廣、雲貴邊事上亦頗多建樹。隆慶初,廣西古田壯族人韋銀豹等據寨反明,有司多次往撫剿,均不效。高拱再起,薦殷正茂為總督往剿。正茂任法嚴、善戰,但性貪。高拱說:“吾捐百萬金予正茂,縱乾沒者半,然事可立辦”。其實,他在用正茂的同時,已著眼於提擢、培養本省人才,在兩廣郡縣“多除制科,寬其薦額,勿拘成數”,引導民風向上。不久,果然“亂民樂業而向化矣”。時人都以高拱為善用人。隆慶四年,貴州撫臣告土官安國亨叛,請進剿。高拱不輕信是言,經深入察查,知“國亨非叛,而巡撫者輕聽讒言以幸功也”,便專派員前去安撫釋嫌,避免了一場兵戎相加。

專橫招議

高拱勵精圖治,不數年內,政績卓然,自是一面。但他以才略自許,負氣凌人,“性迫急,不能容物,又不能藏蓄需忍,有所忤觸之立碎。每張目怒視,惡聲繼之,即左右皆為之辟易”,很是專橫跋扈,這是他的另一面。正是這一面,造成了他與同僚的仇隙不合,以致招來物議,釀成了以後被逐的悲劇。 先是四年七月,曾也是裕府舊僚的大學士陳以勤,因與高拱有小嫌,又見高拱在內閣不可一世,恐終不為所容,便激流勇退,引疾罷去。不久,掌都察院大學士趙貞吉因高拱挾私憾考科道,上疏請止。高拱不悅,與之相傾,嗾門生、給事韓楫劾趙貞吉庸橫。趙貞吉也抗章劾拱。穆宗眷高拱竟令趙貞吉致仕。趙貞吉曾因高拱以內閣掌吏部,權如真宰相,請李春芳謀與掌都察院,以遏高拱權,李春芳許之。趙貞吉去,李春芳自不安,李春芳又曾因徐階事與高有隙,遂於五年五月乞休歸田。高拱接任首揆,越發趾高氣揚。時殷士儋甫入閣輔政。士儋亦高拱裕府同僚,因不曲事高拱而久不得擢。後取旨入閣,高拱不悅。後有人劾高拱心腹張四維,高拱疑殷士儋指使,又嗾韓楫相脅。殷士儋不能忍,在內閣當面詬拱:“若先逐陳公,再逐趙公,又再逐李公,次逐我。若能長此座耶?”說罷竟揮拳擊高拱。五年十一月殷士儋也被驅出。這樣,舊輔除張居正外,悉被高拱排斥一淨。高拱位居極品,頤指氣使,專擅國柄。 然而高拱心總有一段未了的宿怨,即對當年轟他出京的徐階及其諸言官耿耿於懷。隆慶四年四月,他因海瑞當年劾他的舊怨,將海瑞從應天巡撫調南京清銜。不久,又並其職,逼海瑞“謝病歸”。他還“盡反階所為,凡先朝得罪諸臣以遺詔錄用贈恤者,一切報罷”。四年冬,刑部、大理寺例讞獄,本與高拱無關,他卻“自以意請朝審主筆”,且說“上命我視吏部,部事皆吾事,第須得情耳”。其實是專為王金一案改讞。王金是世宗時方士,被徐階逮下獄,法司論以殺父律當剮,高拱為之辯解不懈,後以減戍免死。原內閣有專辦書事的誥敕房,序班十人。高拱起復後,十人久次考滿當遷,但因他們是徐階下屬,高拱不予理睬。十人求上門去。高拱詭笑說,“吾即有應,必不令若曹有侏儒之羨”,及令下,十人皆對品外調,為邊遠倉大使。只此一斑,可見高拱栽人之巧。雖如此,高拱猶不解恨,“專與階修部,所論皆欲以階,重其罪”。徐階致仕後,在鄉里大治產業,還聽任弟橫行鄉里,引起當地百姓的憎恨。高拱親自進疏論徐階:“原任大學士徐階(放歸後),當闔門自懼、怡靜自養可也。夫何自廢退以來大治產業,黜貨無厭,越數千裡開鋪店於京師,縱其攪侵起解錢糧,財貨將等於內帑,勢焰薰灼於天下”,甚至還“故違明旨,(令人)潛往京師,強阻奏詞,探聽訊息,各處打點,廣延聲譽,跡其行事,亦何其無大體也”。接著高拱“嗾言路追論不已”。隆慶五年,高拱起復原蘇州知府蔡國熙為蘇松兵備副使,以蔡國熙與徐階故有小隙,授意他,窮治徐階及弟,“階三皆就係,擬以城旦,革其蔭敘,入田四萬畝於官”。徐階狼狽不堪,無奈之,只得向高拱俯首,“從困上書拱,其辭哀”。此時,張居正也以階事“從容為拱言”,暗示他衡量利弊。高拱見徐階大勢已去,不無欣慰。一箭之仇既報,便豁然大度,修書徐階,稱“今以後原與公分棄前惡,復修舊好,毋使藉口者再得以鼓弄其間”。同時又接連給蘇松官員去信,至囑對徐階三及家人作寬處,稍存體面,並在蔡國熙的奏疏上批字:“太重,令改讞。”高拱之所以願對徐階網開一面,本意在於:見徐階慘狀,不免“兔死狐悲,不無傷類之痛”,與其修好,可安撫蘇松鄉紳,改善與徐階舊僚的關係。高拱的出爾反爾,使“蔡國熙聞而變色,曰公賣我,使我任怨而自為恩”。

逐歸田裡

隆慶年(1572)正月,高拱為柱國,進極殿大學士。然而他專橫更甚。加之其門生韓楫、程等日夜奔走其門,狐假虎威,專以博戲為務,人都惡之。高拱初尚持清操,後漸狎奢,常對人曰“日用不給,奈何?”門生、下僚聞之,爭相進獻,“賕納且集矣”,因此遭致物議。御史汪輝上疏譏刺時事,語連高拱,高拱召而罵之,亟補寧夏僉事以出。尚寶卿劉奮庸也上疏糾拱,給事曹大野則抗章劾拱不忠十事,有高拱擅權報復、排斥善類、超擢親戚鄉里門生故舊,以及親開賄賂之門等等,穆宗不聽。二人皆謫外任。

張居正與高拱為故裕邸舊僚,張居正謀高拱出,高拱也亟稱居正才,兩人尚稱友善。高拱居揆席,張居正又肩隨之。高拱多與同列發生衝突,張居正獨退然下之,不與介入。對於智謀出眾的張居正來說,長期屈居人下,是不甘心的。他退而不與爭只是一種策略,高拱並不察知。隆慶五年張居正為徐階三事諷言高拱。高拱下人傳言張居正受徐階三萬金賄賂,高拱不辨真假,以此誚張居正,張居正怒,而高拱也疑曹大野之奏章受張居正指使。兩人便存隙離交,張居正逐高拱之念漸強,於是暗結太監馮保,以借貴力量圖事。 高拱著 《病榻遺言》四卷

隆慶年五月,穆宗大漸,召高拱、張居正等入內。穆宗執拱手曰:“以天下累先生”,宣內閣受顧命。時司禮監授遺詔,有二札,一給皇太;一授高拱,有遇事內閣與司禮監馮保商榷而行之說。高拱識其矯。未幾,穆宗崩,神宗即位。神宗幼衝,馮保倚仗太后勢,挾持幼帝。高拱欲懲官專政,上言五事,請詘司禮監權,還之內閣,又唆門下言路疏劾馮保。高拱想與張居正共成此事,使人語居正曰:“當與公共立此不世功。”居正得迅即密報馮知。馮保遊說太后及幼帝前,誣高拱欺太年幼,欲廢之而迎立河南周王,自己得國公爵等等。馮保又買通兩宮近侍,復言之,“皇后與貴妃皆愕然”,便決議逐拱。第二天,即召群臣入,宣兩宮及帝詔,切責高拱擅權無君,數其罪而逐之,即日歸田裡。高拱原滿以為宣詔必是逐馮保無疑,及詔宣逐己,拱不啻為晴天霹靂,“面色如死灰”,“汗陡下如雨,伏不能起”。張居正從旁掖他起。第二天一早,柴車即路,頗為淒涼地踏上了歸程。

回到老家,高拱意忽忽不自得,“角巾野服,恂恂一布衣”,不言國事,而“閉戶卻帚下帷著書八十餘卷”。不料馮保害高拱之心不死,又造王大臣事件,欲置高拱於死地。吏部尚書楊博、御史葛守禮等知有誣,力救之,張居正貽書相慰安,乃止。高拱得免於難。不過從此他驚憂成疾,一蹶不振。萬曆五年(1577年),張居正回故鄉湖北江陵葬父,路過高拱的故里,專程探望高拱。兩人相見掩面而泣,感慨不已。萬曆年(1578)十二月高拱卒於家,終年十週歲。葬於縣城北郊今閣老墳村,高拱家屬以卹典請,只因馮保當權,止許以半葬。諡襄。待張居正死後,因為萬曆皇帝對張居正的清算。二十多年後,高拱嗣具疏,神宗以“高某擔當受降,北虜稱臣,功不可泯”,贈復原官。萬曆三十年,詔贈高拱為太師。著有《高襄公集》。[1]

才學著作

高拱素好讀書,為不好詞藻,而深重有力。他著述甚富,有《問辨錄》十卷、《春秋正旨》一卷、《本語》卷、《邊略》五卷、《綸扉外稿》四卷、《掌銓題稿》三十四卷、《南宮奏牘》四卷、《政府書答》四卷、《綸扉集》一卷、《程士集》四卷、《外製卷》二卷、《日進直講》十卷、《獻忱集》四卷等等,後人輯為《高襄公集》。

人物評價

高拱不僅是一個有幹略的政治家,在學術思想的研究上也有所成就。他不囿於先儒成說,以為“其不能得者亦不可強從”。直斥程朱理學“遠人情以為天理”;他很贊同同時代思想家王廷相的觀點,認為理在事物,無其事即無其理。他對“權”字更有一套獨到的見解,把“權”與“經”比作秤上的“錘”和“衡”,兩者關係是“蓋經乃有定之權,權乃無定之經,無定也,而以求其定,其定乃為正也”。即:權和經是對立的統一體,凡事皆有經,其事實行時應認真權一下,使權與經得以統一。在“義”和“利”的問題上,認為“苟出乎義,則利皆義也;苟出乎利,則義皆利”,只要擺正義和利的關係,言利也不是不好,痛斥了“君不言利”的迂腐觀點。他還認為正因前人沒有把握住這種關係,才造成“經制之略置之不講”,善理財者不聞,禍國殃民。他自己十分重視理財,重視有關國計民生的政務,主張務實。他的學術思想正是他行使政務、取得政績的思想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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