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劍……僅僅只是四劍,封無悔便已慘敗!
而這一場戰鬥的過程可謂兇險萬分,每一個剎那都會導致結局的變化,封無悔的“殘槍遮影”、言龍那同樣變幻莫測的身法玄技,讓觀眾席上的看眾都讚不絕口,只是他們依舊未能覺得言龍真的能贏下四大勢力。
畢竟……就算贏得了秋家的秋修鴻,也絕對不可能贏過雲海閣的呂一泉。
“秋老弟,以你之見,可曾看出了言龍的身法玄技?”鍾雲海笑著問道。
見鍾雲海向自己搭話,秋雷雄也是連忙收起其他心思,認真思索了一番後,搖頭道:“不知,他留下的殘影若是細看,只會有些微的金光成其破綻。可在實戰之中,一般都會以氣息去辨別殘影真假,從而下意識忽略到這一肉眼可察之處,最終導致慘敗。”
“秋老弟慧眼如炬,這些話也正是鍾某心中所想。”鍾雲海頗為神秘的一笑:“而且這種破綻隨著他對這道玄技的感悟越來越深,定會越來越難以察覺,待到他徹悟之日,便是這玄技毫無破解之時。”
“鍾閣主所言極是。”秋雷雄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雲海閣那邊的呂一泉,小心翼翼地問道:“恕秋某冒昧,敢問貴閣的呂一泉……現已是什麼境界?”
問及此事,鍾雲海的笑容中也是隱隱帶上了一絲驕傲:“前三之位,不足掛齒。”
聞言,秋雷雄悚然驚容……三日前,他早就聽聞呂一泉已拿下第五,現今,卻對前三勢在必得。
而前五……幾乎都是雲海閣的弟子!
再加上呂一泉的年齡,今年才是十七歲……如此恐怖的天資,再過一段時間,怕是穩坐第一。
看著秋雷雄變幻的臉色,鍾雲海灑然一笑:“並非秋老弟所想那樣,泉兒近期並不是境界上又有長進,而是戰力上……再拔高了一截。”
“……原來如此。”秋雷雄舒了一口氣,但仍然未能徹底掩下心中的震驚。
柳家坐席。
“父親,言龍他似乎有些虛弱,不如讓女兒送點丹藥給他?”柳玄月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可,比試之中,不許服用丹藥。”柳震也頗為擔憂,畢竟使用重劍,遠遠不如揮舞輕劍那麼輕鬆:“但我相信他,定會有應付的方法。”
“……”規則既定,柳玄月自然不會去違規,她美眸遠望,看著對面的四方坐席:“父親,秋家的秋修鴻實力如何?”
“跟封無悔半斤八兩吧,若派出秋修鴻,還不如不派。”柳震道:“可惜秋家帶來的出戰玄者中,玄力等級最高的,也只有他了。”
而另一邊,秋修鴻已然躍躍欲動,卻被秋雷雄一把按住,對他搖頭:“你的實力跟封無悔相差無幾,他的排名還要在你之上,你上去豈不是當眾出醜!”
說完,秋雷雄對鍾雲海微微彎身:“鍾閣主……”
“秋老弟不必如此,打壓柳家,本就是我們四大勢力齊心協力之事。”鍾雲海抬手,平靜如水的目光注視著臺上的言龍:“而且……我也很想知道,他的極限,究竟在哪裡!”
比試臺上,言龍快速恢復著體內的玄力,曜龍聖劍依然被他緊緊抓在手中,口中不停的喘息。
四劍……以他目前的實力還能揮出六劍,而現在,他還要面對的,有秋家的人,以及雲海閣的人。
他必須要做到將這六劍,分別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言龍抬眸看向前方,淡漠的聲音罩向四方坐席:“下一個……是誰?”
啪啪啪……
鍾雲海站起身來,雙手輕輕的鼓掌,伴隨著他一陣讚賞至極的微笑:“不愧是柳家主看中的人,四劍敗封無悔,對重劍有著無與倫比的掌控力,這天東榜第八,非你莫屬。”
“無謂的虛名,就沒必要按在我頭上了。”面對聲震天東城的鐘雲海,言龍卻呈現著遠超同齡人的平穩和坦然,他漠聲道:“我倒是想知道,為何鍾閣主意欲打壓柳家?難道僅僅是為了柳家的資源和財富麼?”
“不錯,柳家的財富,必定是我四大勢力囊中之物。”當著整個柳家人和天東城的面,鍾雲海毫不猶豫的給了言龍回答,“有了柳家的財富,我們四大勢力又何必為發展前景而擔憂?”
“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何不與柳家合作?”這些問題,言龍心中早有疑惑,今時終於可以問出。
“合作?呵,”鍾雲海呵笑一聲:“我們為何要與弱者為伍?與弱者為伍,豈不是掉了我們的身價?讓整個天東城都看輕了我們四大勢力麼?”
鍾雲海這一句話,讓整個天東城人臉色皆變,更是讓柳震一咬牙齒,差點一把捏碎椅把:“這傢伙……”
“哦?是麼?”言龍反而不怒,淡笑一聲:“那樣的話,我想跟鍾閣主再立一個賭約。”
看著言龍頗為自信的眼神,鍾雲海頓時引起了不小的興趣:“什麼賭約?”
“若我勝了呂一泉,你們四大勢力每個家主都需答應柳家主一件事,而且……不得反悔!”言龍一字一頓的說道。
言龍這話一出,很多觀眾臉上都是帶上了詫異的神色。柳震卻是激動的捏緊了拳頭,嘴裡喃喃道:“他這是在幫我……”
“哦?一共答應柳家主四件事?”鍾雲海臉上的笑容更加肆意:“我們一起答應一件事或者兩件事都可以,四件事……原來你這麼貪婪的麼?”
“哈哈哈,鍾閣主此言差矣。”言龍大笑一聲:“若是鍾閣主想知道答案,那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言龍手指向前一指,聲聲震耳,字字嘲諷:“因為我擊敗了你們,你們便是弱者!而弱者,只配服從強者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