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受罰 (第2/2頁)

還沒等我罵出來,就又被他東山釀的香味俘獲了。這酒很烈,香味很濃,一般的小朋友根本把持不住。我胃裡頭咕嚕咕嚕叫,口腔自動分泌唾液,手腳不自覺靠近,全不受自己控制。哇,好辣!好暖!好酸!好甜!好好喝啊!我是個傻子,只有傻子才會覺得這美得讓人冒泡的美酒是假冒偽劣。

東山君說酒裡泡了紅果,是姑姑最愛的口味。

他搖頭晃腦地說,九里那丫頭食酸,搞得我老以為她懷孕了,每次看到堂庭君都覺得他像猥褻小姑娘的變態,衣冠禽獸那種。我點頭,表示他說的沒錯,還說以老仙兒和九里的年齡差,放凡間,堂庭君都夠下一萬回地獄的了。

東山君就笑,說以你跟黑子的年齡差,你也夠下去好幾回的了。

我不理他,看在酒的份上勉強抑制住翻白眼的衝動,說我是妖怪,才不整你們神仙那套呢!

老仙兒突然出現,似乎對我沒有按時上山摘果子很不滿,臉上一絲笑意也沒有,冷冰冰像山頂上的霧。那霧是很好看的。老仙兒也很好看,難怪九里會沉淪。

那傢伙剛一破殼就衝到天上跟人打架,被臭揍了一頓,倉皇逃到堂庭君這裡。以她那時候的狀態和心態,這樣漂亮的仙人肯對她示好,那還真是扛不住。

爺爺奶奶那輩我沒見過就算了,但從我爹和我姑姑找的物件看,他倆都是妥妥的顏黨。而這一點,也被我弟弟妹妹繼承,尤其是我妹,那傢伙從小時候挑奶媽開始就知道揀好看的,打從兩百歲初戀,這麼多年撩動撩不動的都算上,就沒一個九十分以下的。我妹真是我見過最膚淺的妖怪,最膚淺,沒有之一。

膚淺的妖怪都在閤家歡,只剩我孤孤單單。

我自詡在擇偶這件事上,是超越了低階顏控的存在,就像黑子。黑子在凡人裡不算醜,但擱到以魅惑著稱的妖界,或者瀟灑飄逸的仙界,那絕對是連給人提鞋都排不上號的。我能看上他,除了他三生有幸,最主要還得益於我超凡脫俗的品味。我的品味主要表現在,我喜歡黑子眼裡的深情,深得不得了,像萬丈高崖下的萬丈深淵。只可惜,那深情不屬於我。

說到這裡,我的胃又開始泛酸水,只好大口喝酒來壓制。

老仙兒看到我喝酒,微微笑了一下。

但我喝得醉醺醺,又有點不確定,很可能是我頭暈眼花,希望看到他笑。因為只有他笑了,我才好開口討回我的六合簪。那是我的傳家寶,我爹說要給我當嫁妝的,嫁妝這麼重要的東西,老擱姑父那算怎麼回事,要存也是存黑子那吧。

但他一定不願意。

不願意就拉到!我自己的東西我自己收著。何況還是個極品法器,連我姑姑那樣的極品妖怪都死在它手裡了呢。灰飛煙滅,毛都沒留下一根!

可老仙兒不肯給我。

我只好說,姑姑有沒有留下什麼舊日記本之類的,我想看看她那時候的生活。

老仙兒跟東山君對望一眼,說我不是讓你每天上山摘果子嗎,那就是她那時候的生活。你們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得,人家本來就不是人!

我聽不下去,拎上酒,氣呼呼爬山去摘果子。連法術都不用。不是說九里老妖婆就這麼過的嗎,誰怕誰,爬個山還能累死我不成?

真能。

沒了法術走路都沉。往常我都是翅膀一揮,想去哪就去哪,誰走路啊?我們這種長翅膀的,就沒一個喜歡走路的。走路太沉了,又太慢了,兩條腿吧嗒吧嗒倒騰半天,一回頭,嘖!才那麼一小段路,簡直可笑!妖怪就算了,好歹命長,你說黑子那樣的凡人,一生統共才幾十年,天天走路,人生大把大把的時間都浪費在走路上,多可笑啊!

哎,我現在懷疑黑子會喜歡那病姑娘多半就是因為她走不了路,而他又走太多。

那丫頭病得死氣沉沉,連下床都費勁,更別說走路了。她走不了路,跑不了,只能巴巴地躺床上等黑子來看她。黑子住得遠哪,天天走路,就靠兩條腿倒騰,從自己家到情妹妹家,再從情妹妹家到自己家,一天天的,得費多少力氣。姑娘一沒,他那些路就算全白走了。這投入產出比,他怎麼可能不上心?

還有九里,天天爬山摘果子,五百年,那得走多少路啊!難怪她對堂庭君愛得死去活來,連命都要搭進去。

我妹說,愛情這種事,就是誰付出得多誰愛得多,就像合夥做生意,萬一失敗了,誰投的本錢多誰心疼。我那會對戀愛一竅不通,覺得她瞎比喻,現在看,簡直就是真理。

我得想個法子,讓黑子多多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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