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被蕭霽收進眼底,不過仔細想一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昨日,她去辰王府,定是知道傅吟霜感染天花一事。
而他並未告知,還有意隱瞞。
這會應該是生氣了。
和小孩子一樣,高興與不高興,都寫在那張稚嫩的臉上。
謝耀見蕭霽來了,行禮後,退出涼亭。
蕭霽冷冷掃一眼退出去的謝耀,視線望向傅元宵,抬腳走進去。
“你怎麼與下人靠的如此近?”
傅元宵說的理直氣壯,“我與他說話,當然要近一些,不然怎麼聽得見?”
蕭霽眉頭皺了皺,“你是王妃,說話有必要這麼近?”
傅元宵回想剛才與謝耀說話,沒覺得有多近,總感覺蕭霽是故意找茬。
“你是不是不高興?”
蕭霽冷哼一聲,還知道他不高興,也不笨。
“嗯。”
“怪不得說話這麼衝,原來是心情不好,誰惹不生氣了?”
“……”
蕭霽以為她知道,原來是不知道。
傅元宵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你怎麼不說話?”
蕭霽依舊微沉著面色道:“日後不許別的男人靠自己這麼近,明白嗎?”
“你說話好奇怪啊,我與謝耀說話,站著不近,你為什麼總是說我們站的很近?”
傅元宵上下打量著彼此間的距離,“我們這樣才叫離的很近。”
蕭霽:“……”
果然和小孩子說不同。
“那就再站遠些,本王不喜。”
傅元宵感覺蕭霽有些不講道理,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忍不住問:“你到底怎麼了?今日說話奇奇怪怪的,像故意來找茬的。”
蕭霽無奈看著她,“你無需問這麼多,日後與男子說話都要保持距離。”
不等傅元宵開口,蕭霽又道:“你昨日去辰王府,可發生了什麼事?”
傅元宵驚訝地看著他,“你知道了?”
“嗯。”蕭霽問:“你說說去辰王府發生了什麼事,可與辰王妃發生爭執?”
傅元宵見蕭霽知道了,也沒再隱瞞,“也不算爭執吧,她說話不好聽,罵我是傻子,還罵我大姐是狐狸精,詛咒她。我就回了幾句,然後走了,沒有與她爭執。”
蕭霽就知道宵兒不是那種愛找事的人,即便什麼都不懂,也不會說話無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