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呆不回答，只是痴痴地看著凡塵。
“你是回來找我了嗎？你終於想起來我被你丟在這裡了嗎？”
凡塵看著小呆的眼神始終都是淡淡的，根本沒有任何的情緒湧動。
彷彿是在看著什麼陌生的獸人一樣，一點點懷念都沒有，厭惡，憎恨也沒有。
陳安夢見這個小呆根本聽不進去自己的話，於是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再次質問。
“我問你！為什麼他們會這麼聽從你的話！為什麼你一句話就可以結束掉他們的生命！”
小呆哪怕是被這樣對待了，也絲毫沒有反應，彷彿在他的世界裡只有凡塵一個，只能看見他。
“因為只要這樣他才能夠得到滿足。”
凡塵知道有些秘密已經隱瞞不下來了，只能實話實說。
“因為我們鳳凰族一直以來都是處於一個最低階的存在。我們徒有美貌，所以我們唯一能利用的也就只有美貌。”
“凡塵……”
小呆的眼睛裡滿是喜悅的淚水。
“我就知道只要我耐心等待總有一天會等到你的。我就知道。”
“所以我們鳳凰族實際上都會一些話術來蠱惑獸人們的心。只不過……小呆做的比較成功一些而已。”
簡單幾句話，直接解釋了眼前的一切。
小呆的確很成功，可以讓這些獸人心甘情願的為他去死。
但……
“那為什麼這些獸人們都是殘缺的？”
陳安夢最在意的是這一點。
“是不是因為你們鳳凰族有什麼怪癖？”
“不，我們並沒有怪癖。只是因為小呆從出生開始就是殘缺的。他的手指頭跟正常獸人的手指頭不一樣，他不是五根，而是四根。那會兒的他十分的受到大家的排擠。是我跟他說，我認為四根手指頭要比五根的好看。”
凡塵只能將過去的種種全部都解釋開來，解釋眼前這些不被夢兒所理解的一切。
“但是當時我是為了安慰他，我不知道我的話會對他產生這麼嚴重的後果。這些的確是我沒有想到的。”
“那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們就是一個部落裡出來的關係。”
凡塵知道這樣的話或許不容易被相信，但還是要說。
“我們鳳凰族當年差一點被七武國滅國。整個部落就剩下我們兩個了。所以，我們兩個就只能相依為命。哪怕其他的獸人們根本看不起我們，哪怕……我們的遭遇並不好，但是我跟小呆還是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