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夢在聽到美少年的回答後，終於明白了問題出現在了哪裡。
“那不是喜歡，那是佔有。”
她忽然覺得眼前的美少年乾淨得像是一張白紙一樣，一點其他的情緒似乎都沒有，乾乾淨淨的。
他可能因為長時間在瘴氣裡生活的緣故，所以導致他根本沒有那些複雜的情緒。
又因為像是他所說的，自己是第一個陪著他說話的獸人。
所以……
他不懂得其他的情緒，哪怕什麼是喜歡都不知道。
但是佔有。
應該是天生的。
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
“佔有……”
美少年似乎學到了一個新的詞語，在呢喃過後很是開心。
陳安夢瞧著他這幅模樣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單純真好。
不諳世事真好。
不像是自己。整天腦子裡都是那種不乾淨的東西。
不純潔。
“對了，你有名字嗎？”
她忽然想起來一直都喊他美少年，但是似乎並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我叫慕楓。”
“慕楓？誰給你取得？”
“我自己。”
慕楓在說我自己的時候似乎還有些自豪的樣子。
“我去流放之地的時候聽見他們彼此都有名字，所以我就給自己取了這個名字。”
“有什麼意義嗎？”
“什麼是意義？”
白問。
陳安夢發現自己真的是傻的不行。
怎麼會問他這麼複雜的事情呢？
“那……你既然能夠自由的出入瘴氣，是不是也可以帶我也去流放之地呢？”
慕楓忽然之間很是用力的握住了陳安夢的手，在意的看著她。
“狼青對你來說那麼重要嗎？留在這裡陪著我不好嗎？”
陳安夢感覺手腕發疼，立刻拍了拍他的手。
“喂。不要這麼用力的抓著我，我會疼的。”
“疼？”
“對，疼。”
陳安夢擔心他不知道什麼叫做疼，直接一口用力的咬在他的胳膊上。
可是他一聲不吭，彷彿咬著的並不是他的胳膊一樣。
她忽然感覺嘴裡面一股血腥的味道在蔓延，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下口才狠了，他都流血了。
她立刻鬆開嘴，忍不住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