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錢啊?”趙宗陽笑呵呵的看著趙鴻興,問道。
“這不是我要,是您說可以給的。”趙鴻興繼續搓著手說道。
“行。”趙宗陽一邊點頭答應著,一邊在奏摺上刷刷點點的寫了幾個字。
“把這件事給我辦了,”趙宗陽把摺子往趙鴻興面前一遞,“辦完了我就給你撥銀子。”
趙鴻興接過來一看,馬上愁眉苦臉了起來。
這又是給了他一樁案子。
前天,吏部失竊了。三個盜賊在吏部偷東西的時候,被巡邏的侍衛發現,當場摁住一個,跑了三個。
那兩個盜賊雖然還沒抓住,但這不耽誤刑部對被抓的這個進行查問。但是這個被抓的盜賊滿嘴胡話,一會兒說他只是路過,一會兒說他是一個人進去盜竊的,一會兒又說自己不知道那裡是吏部,一會又說他覺得吏部裡邊有錢才進來偷的。
反正就是前言不搭後語。
最後,刑部審訊的令使不得不使了點“手段”,這傢伙才大呼小叫的說道:“我是被顧家三姑娘僱來偷東西的!跑了的那兩個人也是!”
顧家三姑娘是誰啊,不是別人,就是顧尚書顧德同家的顧楠。
令使直接傻了,怎麼又出來一件事牽扯到顧家了?仔細追問緣由,這盜賊繼續交代道:“是顧家千金對炎奉大皇子要和別人結婚,所以懷恨在心,想得到一份都有誰在進行婚典準備的名單,好日後給他們穿小鞋。”
這話聽得令使這個氣啊,人家顧家三姑娘的老子就是吏部尚書,真要是想給這些傢伙穿小鞋還用的著偷名單嗎?信口胡說,真就把別人都當傻子是吧?
誰心裡都清楚這盜賊沒說實話,但接下來不論如何再對起追問,他都一口咬定這個說法。而且,在吏部後續的清點中發現,確實沒丟什麼貴重的物品,主要就丟了一份婚典主理官員名單。
這下刑部也沒有辦法了,他們同樣也不能因這麼個口供就去顧家詢問顧楠,只好又將這事件層層上報,最後,報到了趙宗陽這裡。
同樣,趙宗陽看完之後理都懶得理。本來行竊這種屁大點小事就不應該上報到他這來,況且,這一看就是那個盜賊在滿口胡言。但既然人家上報了,皇室這邊就得有所表示。
本來趙宗陽只需要給刑部回個奏摺就好,但現在正好,趙鴻興作為最閒的一位皇子,趙宗陽就直接把這件事指派給他了。
“親兒子剛從昏迷中醒來就讓他出去幹活。”去刑部的路上,趙鴻興嘀咕著。
“……”鴻義坐在一邊,咧著嘴陪趙鴻興苦笑。
到了刑部門口,負責此案的令使出來接待了趙鴻興——這位令使不是上次和趙鴻興一起抓連殺三人的那個歹人的令使。
“六公子殿下。”令使見到趙鴻興下了馬車,先施了一禮。
“貴姓?”趙鴻興問道。
“下官姓王。”令使答道。
趙鴻興這麼問也是為幫大家和那位令使區分一下。
這個盜賊沒有被關押在地牢,而是被關在普通的牢房裡。
前往關押盜賊牢房的路上,趙鴻興先向王令使瞭解了一下案情。
“這傢伙承認自己是受顧家三姑娘所僱的之後,還有再翻供嗎?”趙鴻興問道。
“沒有,”王令使邊走邊說道:“下官也知道他說的這些很離譜,但是不管我們再如何逼問,他都堅持這麼說。”
“什麼手段都用了?”趙鴻興接著問道。
“能用的都用了。”王令使點了點頭,“這傢伙本身就只是盜竊罪,我們也用不了什麼大刑啊。”
“哦……”趙鴻興聽完王令使的話,琢磨了一下,問道:“那,他那兩個同夥抓到了嗎?”
“回殿下,沒有。”王令使有些慚愧的說道。
確實,那兩個小賊到現在都沒找到蹤影,這讓王令使有些愧疚。
“一點線索都沒有嗎?”趙鴻興追問道。
“呃,這個還是有一點的。”王令使想了想,說道:“聽當時在場圍捕的侍從說,逃走的那兩個小毛賊好像還是境界比較高的武者,當時打傷了好幾位趕過來抓人的巡防營士兵,才讓他們跑了的。”
王令使說完之後,趙鴻興直勾勾的看了他半晌之後,問道:“就這些?”
“是的殿下,就這些。”王令使回答道。
雖然這根本稱不上是什麼線索,但也不是不能用。趙鴻興心裡苦笑了一下,然後對王令使說了一下自己醞釀的一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