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吧。”趙鍾靈好像很遺憾似的,“醒了就穿衣服起來吧,爹爹等著要見你呢。”
“啊,我不用在靜養兩天嗎?”趙鴻興心說自己這怎麼著也是剛從“昏迷”中醒過來吧?怎麼這就要求下床啊。
“你還靜養什麼啊?”趙鍾靈又是一插腰,“知道太醫給你檢查過之後怎麼說的嗎?你就是睡著了你知道嗎!而且一睡就睡了好幾天,還養什麼啊!”
說完,趙鍾靈邁步就往外走,“壯得跟牛似的,睡得跟豬似的,再睡幾天養養膘,說不定宰了還能給大哥哥的婚宴上添道菜。”
嘴裡絮絮叨叨的念著,趙鍾靈一挑門簾,出去了。
“……”趙鴻興被趙鍾靈這一頓唸叨得啞口無言。
“其實,五姐姐還是很擔心六哥哥你的……”樂綾看著趙鴻興的無語的表情,好像怕他不高興,趕緊替趙鍾靈解釋道:“五姐姐這些天,天天在你來這兒守著你。六哥哥剛被抬回來的時候,還哭了好一會鼻子呢。”
“誰哭鼻子了!我那是被沙子迷了眼睛!”外面,傳來了趙鍾靈氣急敗壞的反駁聲。
吼吼吼,想不到這個炎奉五公主還是“傲嬌系”的公主。
趙鴻興笑了笑了,一翻身,坐在了床邊。
“五姐姐,去見父親之前能不能讓我吃點東西啊,我這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五天沒吃飯了吧?”趙鴻興對著外面的趙鍾靈詢問道。
“吃,吃多點,吃兩頓夠不夠!”趙鍾靈好像不耐煩似的說道。
“夠了,謝謝姐姐,姐姐真好。”趙鴻興一邊說著,一邊對樂綾和鴻義嘿嘿一笑。
趕緊吃飯,吃完正好去找皇帝老爹,他這也一肚子問題想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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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東區,刑部地牢。
刑部的地牢和文芳樓的地牢修建的方式差不多,更加的結實和修建的位置更深不說,除了近百人的看守以外,還有五隊每隊十位上一重至上三重層次的武者輪班值守。
此時,那位被樂綾砍去雙手並且扎斷腰椎的歹人,被關押在一間牢房內。這傢伙並沒有帶手銬和腳鐐,主要也是他用不上。手雖然被巡防營士兵很“貼心”的一起撿著,但根本就沒打算給他接上,等把他押進這裡時,那兩雙手早就不知道丟在哪了。
這幾天,為了“照顧”沒有手的他,牢飯特意給他準備的是端起來就能喝的流食。不過流食喝多了,小便就也跟著多了,但他一沒有手解不了褲子,二是從腰部一下癱瘓,大小便都失禁了。
在這牢裡,也沒有人還專門給他伺候這個。所以,這歹人只能在滿地都是自己的便溺之物的牢房裡,勉強苟活。
但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突然來了好些個獄卒,領著水桶拿著掃帚,開始清理他這間屋子,而且還給他草草的擦了擦身子,又換了身幹勁的衣服。
我這是要問斬了啊?這歹人心想。
“我說,幾位大人,我這要死之前,能不能賞口肉吃。”到了這個地步,這歹人已經把生死看淡了,甚至還有點求死的意思。
如果那天,他能忍住好奇心,不跑去犯案的地方聽聽辦案的人是怎麼說自己的,現在他也不會是這個下場;如果那天,他能頭也不回的就跑,不跟那個炎奉皇子纏鬥,現在他也不會是這個下場;如果那天,他能被那個小丫頭直接一樹枝,不管戳哪反正是直接戳死,現在他也不會是這個下場……
要是這麼如果下去,就沒完沒了了。後悔解決不了問題,現在只有一死才能讓這歹人得到解脫。
獄卒們很快就收拾乾淨了牢房,誰也沒搭他的茬,而在離開之前還點上了一支掩蓋異味的薰香。
然後,獄卒們就又搬進來一把椅子,一個和那個炎奉皇子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人走了進來,並且坐在了這張椅子上,同時,他的身後也站了兩個人,不過這兩個人的臉都隱藏在火把照射出來的陰影裡,根本看不清楚。
“你就是那個抓到我的皇子的父親吧?”這個歹人推測道。
“不,我是他哥。”坐在椅子上的趙鴻偉淡淡的說道。
“我說呢,你夠年輕的了。”這歹人用袖口蹭了蹭自己的鼻子,“你是他幾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