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鴻興想了想自己剛才的遭遇,心裡確實是一陣後怕。
講道理,那些平民百姓之所以看到趙鴻興就會萬分敬仰的齊聲高呼,那是因為他是炎奉的皇子,炎奉皇族強大的形象在百姓心中已經紮根了多年。但炎奉皇室的強大跟他趙鴻興沒什麼關係啊,就算他自己膨脹了,也還是那個不會打架的慫逼。
這不,差點就讓那歹人給一刀捅過窟窿出來。
其實這歹人真不一定一刀就給趙鴻興身上戳個洞,但毫無戰鬥經驗的趙鴻興在刀子扎過來的生死關頭,竟然不是全力運轉血脈的力量,而是閉眼等死。
這兇險的一幕不光趙鴻興自己想想都心驚,全程都看在眼裡的樂綾都是嚇得不行。
有那麼一瞬間,樂綾甚至以為自己要趕不上了,趙鴻興將會在自己的面前被人一刀宰了。
連驚帶怒,讓樂綾瞬間變得殺意十足,下手也是十分利落。先是報復性的砍掉了那歹人的雙手,隨後要不是令使的高聲制止,她真打算一樹枝戳死這傢伙。
趙鴻興之後小心翼翼的呼喚聲,把樂綾從冰冷的殺意中叫了回來。冷靜下來只有,她這才反應過來六哥哥沒事,這歹人並沒能把他怎樣,而且自己也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六哥哥的身邊,把他保護了下來。
放鬆、後怕還有對趙鴻興單獨行動感到氣憤的複雜情緒一上來,樂綾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還是該生氣,湊到趙鴻興身前錘了他十幾下之後,她只覺得鼻子一酸,緊接著撲進趙鴻興懷裡就哭了起來。
雖然趙鴻興確實沒事,但剛才他差點被殺的那一幕還是嚇到樂綾了。
聽著撲在自己胸口,還緊緊得抱著自己的這個小丫頭髮出地悶悶的嗚咽聲,趙鴻興先是感覺有些無奈。
明明是這丫頭用一根樹枝,就差點把一個精壯的成年男性戳死,怎麼她反倒像受害人似的哭得這麼委屈呢。
當然,這只是趙鴻興思想上的例行皮一下。他能感受到,這個緊緊抱著他小聲嗚咽的小姑娘是為什麼在哭,也明白自己剛才的處境是有多麼的危險。
他自己這一個不經過大腦的舉動,差點讓別人擔心死。
趙鴻興輕輕的抱著在自己懷裡啜泣著的小姑娘,十分真心的認錯道:“對不起啊綾兒,讓你擔心了。”
聽到了趙鴻興的道歉,樂綾的哭聲先是暫停了一下,雖然聲音變小了,但又接著哭了起來。
果然,把女孩子惹哭了之後都是不好哄的啊。趙鴻興心說。
“殿下,您沒事吧?”那位令使終於從河裡遊了出來,溼淋淋的就趕緊跑到趙鴻興旁邊問道。
“沒事,沒事,你們先看看那個傢伙吧,再不給他止血,估計就要死了。”趙鴻興對著那個倒在地上徹底沒了聲息的歹人努了努嘴,把令使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轉移開。
趙鴻興不知道樂綾是踩著令使跳過來的,還以為這傢伙是游過來的。再說了,他這懷裡還撲著個人呢,被人看著多少有些尷尬。
“是。”令使拱手施了一禮,就趕緊來到了這歹人的身邊,其實他也很想第一時間先來看看這歹人的情況。
能橫越三十多米寬的運河,除非身體素質像炎奉皇族的人一樣強橫,不然就算輕功身法再好,實力沒有上五重境界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讓令使心驚的是,這麼一個起碼上五重的武者,竟然差點被一位十歲幾歲的小丫頭給殺了?
不,不是差點,要不是自己制止她了,這傢伙現在已經被殺了。
蹲在地上,令使先是封住了這歹人的胳膊上血脈,防止他真的失血而死,隨後,又把目光放在了這傢伙後腰上插著得那根樹枝上。
樂綾是如何甩手把樹枝紮在這歹人腰上的這一幕,令使雖然當時正在河裡往岸上游,但也看在了眼裡。現在湊近了觀察,他更覺得有些驚訝。
常年和各種傷口打交道的令使看得明白,這根樹枝的樹尖雖然扎得不深,但卻正正好好的破壞了這歹人的一節腰椎。這傢伙就算是不死,這輩子也不可能再站起來了。
令使也沒把這根樹枝把下來,他怕自己一手欠,在破壞了更多的十分,把這倒黴的傢伙搞死。
等會那幾個巡防營計程車兵過來再小心抬走吧,好不容易抓到的人,可別讓自己失手搞死了。
令使站起身來,拍了拍手,眼睛又望向了趙鴻興這邊,不過,這次他看得是正抱著趙鴻興小聲哭的樂綾。
他還是對這小丫頭的實力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