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奉的京城位於正片國土偏東北的方向,離北境稍遠,距東境的海岸稍近,正處於一個四季分明的氣候位置。
京城雖然在東南西北的四條主要幹道上設有城門,但卻沒有修建任何城牆,整個城市就是以宮城為中心,一圈一圈的向外建設著。
京城以西偏北的方向是老百姓的聚集區,整齊的街道和房屋林立,在剛好能並排走兩輛馬車的主要幹道上,從早到晚都有人流穿梭,尤其是每天到了飯點的時候,一走進這裡,就能感覺到各種生活的氣息撲面而來。
因為百姓的生活還算富裕,而且炎奉皇室比較重視公共衛生,所以這個人員大規模聚集的區域十分的乾淨,甚至有專門負責清掃街道的,類似於環衛工人的職位存在,不但清理著居民們的日常垃圾,也監督著各家各戶的衛生情況。
這種“愛乾淨”的做法不光是在京城,基本上炎奉境內所有的城鎮鄉村都很注意公共衛生的問題,這也使得炎奉在幾次蔓延至整個大陸的瘟疫中,僅付出了極小的代價。
因為沒有城牆的關係,所以戶部對京城居民人口的普查十分嚴格,每家每戶有幾人幾口,在那幹什麼工作做什麼營生的,必須要在名冊上寫清楚,隨時有個添人進口或者離世搬走的,都要及時上報。這樣,也就使得外來的人口很難在京城中渾水摸魚。
和百姓們的聚集區交界的正南和東北方向,是兩個商業區。東北方向的商業區比較小,那裡是純粹的“奢侈品”商業區,上好的布匹、首飾、茶葉、車馬等等高價的商品都聚集在這裡,只有非常講究的豪門顯貴,才會在這個區域裡消費。
而正南則是一個非常的大商業區,整個京城七成以上的商鋪、酒樓、瓦肆、青樓都集中在了這裡。這裡所有吃喝玩樂的場所,從高檔的到平價的都有,可以滿足任意階層的需要。所以,這裡也是京城內夜晚最熱鬧的地方。
當然,這裡也是巡防營最頭疼的地方。不管是因為喝酒喝多的了打架鬥毆,還是在青樓娼館裡各種的爭風吃醋,反正每天晚上都會有各種各樣的事件在這裡發生。
為了這裡的治安,巡防營每晚都有至少一半的人手在這裡值班。
在京城的正東方向,則是達官貴人們的聚集區,京城內所有七品以上的官員都扎堆住在這裡。因為這裡是官員們和富戶們的居住地,所以這裡的住宅大多都是一個又一個大院子。
最大的院子是緊挨著宮城邊上的戶部尚書,顧德同顧尚書的院子,佔地將近五十畝。
現在的時間是七月中旬,正值盛夏。炎奉京城的夏天還算涼快,畢竟位置靠北並且離海邊不是很遠,所以現在日子還比較好過,尤其是到了夜晚,微風和涼爽的氣溫會讓人們覺得非常舒服。
京城內有兩條水路,一條是天然大河流經這裡的一個小分支,被簡單粗暴的命名為了京城內河。這條內河直接從京城南面的商業區自西向東穿過。而另一條,是從北境山脈的山腳下開鑿的一條運河,名為東運河。從北向南,在京城的西南方向穿過,一直修到了南境。
在那條天然河流和人工運河交界的東南方向上的岸邊,坐落著整個京城最高檔的一家酒樓——澄樓。
這家酒樓在自西向東的內河兩岸和由南向北的運河兩岸上,造了兩座十分鴻偉的橋,這兩座橋寬得並排跑八輛四駕馬車都沒問題。一到晚上,這兩座橋被燈火招的猶如白晝,從橋邊向水中望去,都能看清水裡的魚。
而這座澄樓建造的那是更加的宏偉華麗,其佔地的面積將近十畝,樓身足有四層高,甚至還有一部分的樓身建在了運河中。而且澄樓在運河邊有著自家專用的碼頭,從北境山脈中捕獲的野味,會直接走運河,運到澄樓裡。
如此高階的澄樓,消費也不是一般的高。一些所謂的大戶在這裡連一樓的散臺都沒資格坐,而從二樓開始,就都是在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才可以消費的地方。在頂樓的四樓,僅僅只有十六個包間,而這十六個包間都已經被京城中除了炎奉皇室以外,最有勢力的人家給常年包下來了。
炎奉皇室不是包不起這裡,而是不用在這裡包地方,因為這個澄樓就是皇室開的。而且不光這座澄樓,整個京城內五成以上的產業,都是人家炎奉皇室的。
每年全國各地稅收上的來錢雖然都充入了國庫,但這些錢並不是炎奉皇室的,而是用於國家建設的。炎奉皇室從皇帝到皇后再到親王和王妃以及皇子女們,每個人每年都有固定的“工資”,雖然宮中的人員和維修等用度都由國庫出資,但皇室其他的一切花費——吃穿出行等等私人行為,都要由炎奉皇室自己買單。
為了皇室的面子,也因為有錢了之後可以過上更好的日子,炎奉皇室在京城以及全國各處,都有著皇室專營的買賣。
而京城作為炎奉皇室的地盤,買賣自然是最多的。
這澄樓即然是皇室的誠意,那想常年包下一個放進自然不是有錢就行的,來這可是向皇室最有效的巴結方法之一。
此時,華燈初上,澄樓內外的燈火把整座酒樓照的金碧輝煌。雖然酒樓內來往的客人不多,但大多都是峨冠博帶和衣香鬢影的人們進出這裡。
在澄樓四樓的最大的這個包間裡,正坐著了十幾號人。
這個包廂是由戶部尚書顧德同代表顧家包下的,而此時在屋子裡擺下宴席的,正是顧家的千金,顧楠。
“我說顧三妹妹,”屋裡,一位體態溫胖的公子哥有些無聊的對顧楠說道:“你這今天雖然擺了這麼大個席面,可這要請的人他能不能來啊?”
“怎麼,齊公子坐不住了?”顧楠坐在窗邊,看著水景,喝著香茶。
“齊二哥不是這個意思,”和這位齊公子坐在一起瘦子對他擠了擠眼睛,說道:“齊二哥只是想確認一下您說要宴請的炎奉皇子,真的會來赴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