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笑。”這猴相的傢伙一樂,隨即看一圈身邊的人,指著趙鴻興說道:“咱們大老遠的來炎奉做生意,人家就派了個小娃娃‘殿下’來教咱們怎麼說話?”
話剛說完,這傢伙裂嘴就打算樂一下,但站在門口的鴻義一抬手,只聽“啪”的一聲,這個猴相的傢伙就捂著手慘叫了起來。
“我!我的手指頭!”猴相的傢伙剛才指著趙鴻興的那根手指不知什麼東西打斷了,正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這位老闆,請注意你的言行。”鴻義不鹹不淡的說道,就好像打斷那根手指的東西不是他扔的一樣。
鴻義扔的是一個拇指大小的鐵珠。也許是吃過暗器的虧,所以他特地和禁軍裡的高手學了這麼一手暗器的本事。
“你!你敢這麼對我!你清楚我是什麼身份嗎!?”這個暴發戶的猴臉上的五官都聚集到一塊去了,“呼”的一下站了起來,對著趙鴻興打吼道。
怎麼被打臉的傢伙都愛問別人知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呢?趙鴻興心說。
“來人!”趙鴻興也沒理他,揮手讓鴻義出門叫了兩個僕役過來。
“把他給我扔出去。”趙鴻興對進來的這兩個僕役說道。
這倆僕役什麼都說,也什麼都沒問,默不作聲的走到這個猴相的暴發戶面前,一個拎胳膊一個拉後腿,把他抬起來就往窗邊送。周圍的人嚇得把桌椅撞得“叮了咣啷”的,趕緊四散讓開。
“別說我能這麼對你了,就連兩個酒樓的小廝都能敢這麼對你,你這個廢物還叫喚什麼?”在這個猴相的傢伙被扔出去之間,趙鴻興慢條斯理的說道。
這兩個小廝很懂事的等趙鴻興說完,一起使勁,把這個猴相的傢伙順著窗戶甩了出去,只聽“啊、”的半句慘叫,這傢伙就“撲通”一聲掉進了河裡。
這個時間河裡應該有巡防營巡邏的船隻,所以也不擔心這傢伙會死。趙鴻興就是試著耍一下身為皇子的威風,可沒想要真的殺人。不過讓他佩服的是,這兩個酒樓的“服務員”服務是真到位,讓他們把人扔出去,竟然問都不問拎起來往外扔。
真爽。趙鴻興表面上裝得雲淡風輕的,心裡其實爽透了。
“請諸位聽我說。”爽夠了,趙鴻興看著這一屋子驚魂未定的人,說道:“非常感謝諸位想要積極的和皇室進行合作。”
趙鴻興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但這件事上,我確實是做不了主。”
“……”屋子裡的氣氛突然有些沉默,這些商人雖然沒說話,但臉上已然是一副“你真說了不算還把人扔下去”的表情。
“這件事,不止是我說了不算,就算是如今的官家對這件事也做不了主。”趙鴻興解釋道:“雖然這是我們炎奉皇室的生意,但它也是有專門負責此事的部門的。如果諸位覺得自己的商品和財力可以進行這方面合作的話,還是請大家去向這個部門提交申請資料,走正常的流程好吧。”
趙鴻興說的這個在座的人都明白,不過要真的能有十拿九穩的得到合作機會的信心,也犯不著花錢找路子了。
但這會兒沒人敢說話,誰都怕自己話說多了惹惱了這位年輕的小皇子,成為而第二個被扔出去的倒黴傢伙。
“嗯,我已經幫助各位解決這個問題了。”趙鴻興見大家都低頭不語,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這件事就算是處理完了,趙鴻興終於可以打道回府了。
“大家還都沒吃飯,我這就吩咐人上菜,事情雖然沒辦成,但也不耽誤大家吃完飯再走的。”聽顧楠這麼一說,屋子的裡的人紛紛點頭稱是。那個齊公子抬起頭來張了張嘴好像想說什麼,但馬上讓他身邊的瘦子給摁了回去。
顧楠站起身來,對趙鴻興說道:“六公子,我送送你吧。”
趙鴻興也沒推脫,他合計著這顧家小姐找他來肯定不是為了給他介紹這麼幾個商戶這麼簡單,一定還有別的事情。
就這麼走了一路,直到顧楠把趙鴻興送到樓下的馬車前,馬上要告辭時,顧楠也出聲問他什麼。趙鴻興憋不住了,先回頭問道:“顧姐姐,您是不是還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啊。”
被趙鴻興突然這麼一問,顧楠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問出了心裡頭要問的話。
“六公子,你家大哥哥……真的是要大婚了嗎?”
趙鴻興聽完心裡咯噔一下,只罵自己真嘴欠。
壞了嘛這不是,我這要被捲進一個修羅場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