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劍背在身後,防止這對方再次暴起。
他可以不追究對方攻擊他,也可以不在意他有入魔的跡象,但是他必須在他的手裡。
白諾皺眉,白深的憂慮她不是不懂,可只有在這時,他才會安靜些。
搖搖頭,正想要拒絕,卻見本快要昏睡過去的謝籌突然瞪大了眸子,血色再次瀰漫,呲著牙衝著那道白衣。
惡狠狠的:“滾!她是我的!”
此話一出,白深的臉瞬間黑了。
而下一瞬,直接出現在了白諾的面前,毫不留情的便想將人拽出,卻不想窩在白諾懷中變得乖巧的謝籌立刻伸手,擋住了那向自己抓來的手。
抬頭,一手將白諾緊緊的摟著不放,另一隻手攻向白深,一舉一動都充滿了殺機。
白諾被摟著,想讓人將自己鬆開,卻被那巨大的力量箍著根本無法掙脫,只能像個隨風飄蕩的風箏,被帶著飄搖。
白深雖然惱怒,但也不敢真的下死手,只能在防守之餘,順便想偷襲他的後背,將人儘快打暈。
然而謝籌可不這麼想,甚至因為一而再的攻擊不到,眼底的殺意越發的濃重,就像是被激怒的野獸,嘶吼著想要將挑釁者殺死。
白諾眉頭皺緊,自然是察覺出了謝籌的不對,當下也不敢再猶豫,抬手便想將人打暈。
可當那雙眼睛驀然轉頭看向自己時,生生地止住。換成了摟抱。
低聲地安撫著:“乖,不要鬧了。你再鬧,我就不要你了。”
只此一句,就像是按下了開關的按鈕。
攻擊立刻停止,眼看著對方恐慌的抱緊自己,不敢再去看別人,發出嗚嗚的聲音不住哀嚎。
白諾嘆息著,衝著白深點點頭,也不願再麻煩對方。
不管謝籌如何,這人是她撿回來的,也是她使了計策讓人必須一直跟著她,甚至還為此定下了血契。
現在人變成這樣,她總該負責的。
畢竟,一切的源頭,都在於她。
見著人終於安靜了下來,被折騰的饅頭大汗的白諾吐出一口氣,張口,正想交代些什麼時,卻見面前的場景不知為何突然開始扭曲。
猶如平靜的湖面被丟入了石子,蕩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波瀾。
而低頭看去,有所變化的只有四周,她與懷中的謝籌,依舊是維持著原本的樣子。
甚至,她因為在秘境中長了四年的身高也開始漸漸縮水,身上的白衣血跡消失,懷中昏睡的人呼吸變得綿長,而不像方才,彷彿隨時會斷掉一般。
白諾不再慌張,只是安靜地等待著四周再次歸於平靜。
若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場考核已經終止了。
而這也就解釋了,為何這麼久過去了新的考核任務還沒有釋出。
因為,根本不會再有新的任務,可這考核又為什麼會突然終止,她不知道也不敢多問,懷中謝籌的狀況,讓她不得不縮了縮身子,儘量的將自己隱藏起來。
黑暗逐漸降臨,四周的環境已經徹底消失,方才還讓她有些心㤈的白深早已化為水波消散。
一切都不過只是幻境而已,化為一灘水,輕輕一碰便會徹底消散。。
僅有記憶,以及在幻境中所發生經歷的一切情感,卻不會因此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