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煦年瞪了他一眼,正色道,“既是如此,沈霽月就拜託司馬攸大人了。你回去後告訴她,沈鏞父子還活著,叫她耐心等待,團聚之日不遠了。他們父子是你找到的,前因後果由你來說最清楚不過。”
司馬攸玩心頓起,乜斜著眼看司馬煦年,“沈鏞父子是我找到的,你就不擔心她感激之下對我以身相許?”
“如果司馬大人可以給霽月一個名分,那自然是比跟著我好。”如果她愛他,他願意放手。
司馬攸被反將一軍,一時語塞。
“薛泱不在揚州,薛應柯沒有他老子的謀略,剛好趁此誘敵入甕。”說罷,司馬煦年就起身出門,臨走之時,背對著司馬攸再說了一句,“沈霽月就拜託你了,請務必護她周全。”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司馬煦年你這是不負責任!”司馬攸喊道,可定睛一看,哪還有他的蹤影!
次日一早,司馬攸便向魏佳泰告辭。
“下官先行回去稟報司馬大人傷勢,追查刺客一事,就拜託侍郎大人了。”司馬攸告辭道。
“司馬大人不必客氣,追查刺客本就是陛下交辦的任務,本官一定盡力偵辦。”魏佳泰樂得他趕緊走,好讓他放開手腳監控司馬煦年
雙方辭過,司馬攸便快馬趕回長安。
長安教坊司
司馬攸回宮稟報司馬煦年遇刺一事後,便趕到教坊司,掌教見是熟客,趕緊迎了上來,諂媚道,“哎喲,司馬大人,好一陣子不見您了,還以為把我們的姑娘忘了呢?來來,快到雅間就座。來人,快傳玉湖和翠柳……”
話音未落,司馬攸道,“今天不點玉湖和翠柳,換換新花樣,呃……據說司馬煦年大人離都辦事去了,他的私妓初晴姑娘……怕是得空了吧……”他搖頭晃腦,故作姿態。
“哦、哦,得空、得空,先前不見您提起過,還以為您看不上初晴,我也就不多叨擾您。”
“怎麼看不上!初晴那是一等一的美人,只是礙於煦年大人是自家兄弟,朋友妻還不可欺呢,更何況是兄弟。現在煦年大人扔下她離都遠行,怕是把她忘得差不多了,今兒個快叫她過來!”
掌教微愣了一會,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唯唯諾諾,連忙去安排。
沈霽月一聽掌教的安排,覺得奇怪,“司馬攸?他是誰?”沈霽月一臉疑惑,她不知自己何時又惹了一位宗親大人,轉頭看明心,明心也搖搖頭。
“司馬攸大人可是正經八百的皇族子孫呢,當今聖上的親侄子,現是大理寺少卿。初晴啊,現在大家都知道尚書大人已經離京,你不去是不行的了,趕緊準備準備,他在二樓右三雅間,不要讓他久等了。”
“是,夫人。”沈霽月還在疑慮裡,只木然地應了一聲,便整理了一下著裝,赴約去了。
進了雅間,卻見那人眉清目秀,婉轉風流,和司馬煦年完全不是一個風格,也無半點相像之處,看來二人確無甚相近的血緣關係,她邊想邊行了禮。
司馬攸看她帶著一名丫鬟,想來此人就是司馬煦年提起過的明心了,便還禮道,“在下司馬攸,兩位姑娘請坐。”
兩人一愣,來教坊司找樂子的王孫公子,還從來沒有對一個丫鬟以禮相待,還邀請入座的。明心一時不知是立是坐了。
司馬攸見此頓時大笑,道,“明心無需拘謹,司馬煦年派我來給二位報個平安,另外,還有一些舊事,和兩位敘敘。”
兩人一聽,知是司馬煦年來人,沈霽月便壓低聲音道,“司馬大人,此地恐怕不便說話。”
“無妨,我來之前已經派人搜尋過周圍,沒有可疑人等,監視你的人,許久沒能從你這裡得到有用訊息,怕是早已放棄了。”
司馬攸陸陸續續把司馬煦年在揚州的情況詳細告知沈霽月,聞得受傷的既不是司馬煦年,也不是伍逸銘,她和明心都鬆了一口氣。
“沈小姐,在下還有一事告知,”他略一停頓,“你父親,和兄長,都還活著,在揚州。”
沈霽月聞言,驚得馬上從座位上站起,眼裡既驚又喜,忙道,“司馬大人,你沒騙我?”
“千真萬確,其實我去年便已找到了你父兄,但當時我不知道你在哪裡,因此無法相告。後來你被煦年兄找到,帶回長安,我才發現你,當時我不確定煦年兄是敵是友,不敢貿貿然上門找你,因此便隱瞞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