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光風履新刑部不久,司馬煦年與沈霽月大婚,沈鏞特從揚州告假,趕赴長安。
天子果不食言,在二人成婚當晚,給司馬煦年送上一份大禮,下詔賜勳司馬煦年為從二品柱國,食邑2000戶,采邑200頃,授從二品輔國大將軍。柱國是勳位,輔國大將軍是散官,勳位和散官都沒有實職,但是有品階、有利祿,可謂加官進爵。
大成立國之初,為避免中書令、尚書令或者門下侍中專權,特設正一品官大司空、大司徒,從一品官太師、太傅,凌駕於品階為正二品的三省長官之上,但一品官均不是實職,基本是榮譽稱號。
天子一旦發現三省長官擅權跋扈,即可請出一品大員入主政事堂,名為“協理朝政”,實為奪權,待朝局穩定後,天子又可以一品官無實職為由,將其清理出政事堂,以避免大權旁落。
此外,再設“監國”稱號,位同副帝,一般只授予皇位繼承人,或聲譽甚高的皇族權臣。
這些制度再加上三省六部制,主要是為了加強中央集權,使得終極掌權者,只有皇帝。
因此,除皇族司馬仰以及外戚秦天麟,司馬煦年已榮登大成國權臣的第三把交椅,可謂位極人臣。
婚宴之上,司馬攸似乎比新郎官還興奮,四處敬酒,喝的爛醉,司馬煦年無法,只得派逸銘送他回府。
夜已闌珊,一干人等皆離開新房,只剩下新婚夫婦。
沈霽月覺得這一整天都是暈乎乎的。成親前,按規矩她要先離開司馬煦年府上,回到沈光風在長安的府邸,然後成親當天由司馬煦年迎回。
沈光風的新侍郎府,他本人都不熟悉,更何況是沈霽月,她向來認生,再加上即將成為新娘子,心情甚為緊張,在侍郎府裡就沒睡過一夜好覺。
成親當天,一早就要起來梳妝打扮,然後聽從喜娘帶領,按著規矩不斷地行禮、跪拜,沒一刻鐘消停,一整天折騰下來,她覺得自己都快要暈過去了。
現在終於安靜了下來,她從蓋頭下看到司馬煦年慢慢地向她走近,手心開始冒汗,不安地絞著手帕。
慢慢地,司馬煦年俯身牽起她的手,微微握住,然後,他的另一隻手持喜秤挑開了她的蓋頭。
微一抬頭,就看到丰神俊逸的司馬煦年,正在微笑地看著她。
她害羞了……
他把她輕輕擁入懷裡,穿著寬袍長袖大紅嫁衣的她,更顯瘦削,身子微微顫抖。
他湊身上前,親了親她的額頭,再到鼻子,最後,以手微微勾起她的下巴,吻上了她柔嫩的雙唇……
沈霽月渾身一顫,本能地往後縮了縮,司馬煦年環住她腰肢的手微一用力,就止住了她後縮的趨勢,逼她往自己身上靠。
吻,越來越綿密,她略顯生澀地回應……
烏黑的秀髮,鋪滿雙枕。如雪的肌膚,輝映喜床。
他忽然離開她寸餘,回到她耳邊,輕輕問了一句,“可以嗎……”
沈霽月的腦袋早已是一片混沌,忽然聞他此言,不知所以,輕輕“呃?”了一聲。
他的手,緩緩地撫上她的小腹,他沒忘記,不久前,她失去過一個孩子……
沈霽月會意,雙手攀上他的雙肩,慢慢地移到他的後背,微微用力,將他帶回自己的頸窩,在他耳邊輕輕的應了一下,“嗯……”
芙蓉帳暖醉春宵……窗外的月亮,也悄悄躲進了雲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