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奮力掙脫著，使勁轉動脖子，掄胳膊、甩肩膀，......。“放開俺，你幹啥？劉春來，你欺負人?......”
不等程雨完全轉身，那人又在程雨胸前推了一把，突來的變故，程雨有點暈，一個趔趄，腳下沒站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四目相對，果然是劉春來。
“你為啥推俺，俺又沒招你，放俺起來!”程雨雙手抵擋著劉春來的糾纏，坐在地上雙腳亂蹬。
“你是沒惹俺，俺今天就是讓你知道知道，離鳳兒遠點，說，最後一節課，鳳兒給了你什麼?”
“對，說，老實交待，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賴蛤蟆想吃天鵝肉，春來哥看上的女生你也敢招惹！”劉春來身後兩個跟屁蟲隨聲附和。
劉春來嘴裡罵著，手沒閒著，將程雨整個推倒，騎到身上。
劉春來是個瘸子，腿腳不利索，手上勁兒很大，一手壓制住程雨兩臂，另一隻手就是一個大嘴巴，打在程雨臉上。
“啪”的一聲，很清脆，吸引了身邊同學注意，漸漸圍隴過來。
程雨手臂動彈不得，兩腳蹬得更厲害了。“放開俺，讓俺起來，你......”
“小瘸子又在欺負同學，怎麼回事。剛才那啪啪啪是什麼聲音?......”
“什麼啪啪啪，就一聲啪好不，打架了，快去看看。”同學們嘰嘰喳喳。
“這個瘸子，還不是倚仗著支書給他娘撐腰。”
“小聲點，這話傳到支書耳朵裡，當心他給你一家子穿小鞋，到你家找事，俺聽大人們說，咱們村支書可是個急爆的脾氣，有多急呢。”
“嗯，他家養了一條狗，有次他拉完屎，叫狗過來吃，喊三聲，狗沒過來，他自己把屎吃了，就這麼急......。”
“別胡說八道了，真的假的呀？”
“程雨，你的鞋底兒破了，都磨出洞了，別打了，快回家換雙鞋子吧。”
“真的呀！這也太那個什麼什麼了吧!”
“什麼是真的？支書吃屎是真的嗎?”
“去你的吧，你才吃屎呢，這話俺可沒說。”
“哎喲!程雨，你鞋底兒真的漏了，快回家讓你娘買雙新的吧。”
......。
“劉春來!”
正鬧得不可開交時，人群中傳來一聲嬌喝。
打鬥的兩人，停止了撕扯，尋聲望去。
人群外擠進一女孩，穿一紅色碎花棉襖，頭上甩著兩個小辮兒，來人正是程雨和劉春來的同班同學，秦鳳兒。
秦鳳是程雨的同桌，還是班長，男生們公認的女神，不但模樣俊，學習好，還愛幫助同學。
那個年代經常說的就是“五講四美三熱愛”，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秦鳳兒同學就是這麼一位集眾多優點於一身的美女同學，平時沒少幫著同桌程雨。
劉春來的座位在他倆後面，看著前面兩人經常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你來我往，秀恩愛，自己連與美女搭話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