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常住人口,就達到了驚人的一千八百萬。
在一千八百萬裡找尋一個人,那無疑於是大海撈針。
成毅考慮了一會兒,給趙剛打去了電話。
“成老弟,有何指示。”趙剛那邊心情不錯,哈哈笑道。
這幾天,趙剛的地位在京州日報社水漲船高,已經成為了京州早報網際網路板塊的主編,就連以前對他呼來喝去的部門主管,都要親切的喊他一聲趙主編了。
“老哥,你在中海市那邊有熟悉的媒體機構嗎?”成毅問。
“有啊,我有幾個大學同學在那邊。”趙剛好奇道:“你在中海市還有業務?”
“不是,我有東西被偷了,那個人是中海人,名字和基本資訊我都知道。”
趙剛沉聲說道:“被偷走的東西貴重嗎?”
“是我最貴重的東西。”成毅嘆道:“只要能找到他,我不惜一切代價!”
“中海市那邊銷量最好的是欣民晚報,我大學班長在新民晚報任副主編,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你把那個盜竊者的資訊發給我!”趙剛說道:“不過費用可能要高一些,我估計要四五萬的版面費。”
“錢不是問題,對了,讓他們標記我是香港客商,這樣曝光率更大一些。”
“你小子啊,媒體這塊真是被你玩透了。”
成毅結束通話電話,將黃文榮的資料編輯成簡訊發給了趙剛。
第二天入夜時分,中海市天京路的體育場門口。
一個滿臉疲憊的中年大叔推著餐車行走在繁華的街道,他穿了一套很破舊的老式中山裝,腳踩一雙千層底布鞋,和周圍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他叫黃文榮,十年前也曾是中海市金融界的風雲人物,只可惜世事變幻,現在的他,成了留有案底的罪犯。
他很不喜歡罪犯這個字眼,太刺眼,讓他自卑到抬不起頭,可這個字眼就像是刻在了他的臉上,怎麼都抹不掉。
罪犯的身份,封住了他所有的就業之路,哪怕他現在做煎餅果子,也能偶爾聽到周圍的人在暗地裡議論。
沒辦法,那些管理犯人的機構,經常不分場合和時間的過來走訪,名義上是幫助他順利融入社會並預防重新犯罪,可實際上,卻是把他犯罪的事宣揚的周圍人皆知。
不過對他來說,這都是應得的教訓,畢竟沒人逼著他犯罪。
“是不是他啊?”
“好像是。”
“真沒想到,他竟然還偷東西。”
“罪犯嘛,不偷東西才奇怪。”
剛推著餐車走到小區門口,黃文榮就聽到身邊傳來了議論聲,雖然他早就習慣了這種非議,可聽到偷東西三個字,黃文榮還是面露憤怒之色,吼道:“你們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偷東西了?”
“報紙都登出來了,你還不承認啊。”一個青年拿起了一份報紙,念道:“香港成姓客商的無價之寶在中海市被盜,懸賞三千塊尋人,盜竊者:黃文榮,男,42歲,做煎餅果子生意……”
“我沒有偷東西!”黃文榮怒道:“我犯的是經濟罪,不是盜竊罪!”
“都是犯罪,都一樣的。”青年嬉皮笑臉的說道:“我已經舉報了,舉報有功,三千塊到手,你就等著明天警察上門吧。”
黃文榮只是憤怒了少許,隨即暗歎了一口氣,心境平和了下來,他很清楚,自己所有的解釋都非常蒼白無力。
因為他是罪犯。
哪怕被最髒的水潑到,他都不需要解釋,因為在很多人眼裡,他比那盆髒水更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