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吹寒寒,星光布晝夜,自太陽下山之時,那攻下十里亭的金豹三人帶眾歸來, 由崔陽親自在黃土坡前而接,進入營中後就舉功而慶,大碗吃酒,大口吃肉的直到現在,各個都顯的有些小醉,不時堆火跳起了舞來。
前腳起,後腳躍, 身扭扭, 拉連手,圈圈喜悅悅,不時一個齊口,對著豔火唱道:“風沙沙,出勇氣保家,星光光,含志氣未來,每個夢,都有它行蹤,每個人,都有他風情……”
這歌聲,充滿了嚮往,每個人都起了激情,任萬年之劫,任萬水千山,任天地安寧,此刻在他們心裡,都一掃而光, 帶給他們的則是無盡的釋放。
在這些歌舞的人中,靠主帳邊的空地上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放的是蔥花伴豆腐、紅油伴皮蛋、野生菜、伴黃瓜、肥羊肉、紅鯉魚、花生粒、野兔肉,女兒紅加竹葉清,各種各樣小盤頭,只為今天小慶祝。
桌前有七個座,上有七個人,分別是崔陽、邪鬥、金豹、黃軒、月青、常俊、還有常雲七人,除了月青以茶代酒,其他六人則把酒杯拿起,崔陽說道:“今日拿下十里亭,都是金豹黃軒之勇猛,我們為他們得勝而歸,幹上一杯。”
幾人聽後,大快人心,都將杯子碰在了一起,“喝”的一聲,眾人都入嘴而飲,一口將杯中的酒喝了個精光。
那金豹喝完, 直手又倒了一杯下肚,接著對崔陽說道:“將軍, 今天勝了十里亭,我總是沒有過足癮,真想帶兵一舉將那巖城拿下,好讓那禿驢知道我們的厲害!”
常雲笑道:“這又是為何?”
金豹道:“我見那群禿驢心中有氣,我們有大軍十幾萬,而那巖城卻才幾萬,而且十里亭一戰,我發現他們的戰力也太差了,分明就是那關卓看不起咱們,派了些沒用的孬種來跟咱對抗嘛!”
崔陽這時笑道:“金豹,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實和尚也是分為幾等的,怎會是孬種呢!”
黃軒這時問道:“將軍,那分為哪幾種呢?”
崔陽謙虛道:“不滿你們說,論和尚,我知道三種,一種為修行者,他們不惜身體,閉關而修,口道是萬眾法慧,千萬之劫,都在閉關之後成佛,便是我們師父那種。二種為經呆子,他們只知唸佛法,抄經文,卻不知其中奧妙,萬物之慧,就算是圓跡歸土,也不可能進入佛道。三種為練武者,他們身經奇骨,玄通天地之術,後做功夫之精,能知善而修,能知惡而度,就算是死後歸土,也會化為金身羅漢。”
月青笑道:“將軍的意思是說,在十里亭所遇的和尚,就是經呆子了?”
崔陽道:“這也不好說,天下和尚萬種,恐怕那十里亭的也並非只有經呆子!”
金豹喝了杯酒,闊氣道:“要我說,管他什麼修者、經者、還是武者,只要是鬼族之兵,就應一個不留,好讓他們別丟了真和尚的臉面才是。”
聽著金豹的話,眾人都一笑,崔陽指著道:“你呀,就是猛過頭了,放心,今晚會讓你大顯身手的!”
金豹一下子激動的站了起來,喝了口酒對崔陽驚道:“將軍,難道你的意思是今晚去攻巖城?”
崔陽出手,示意他坐下,接著才對眾人說道:“不錯,今晚就是機會,我們去打巖城,只會是勝利,不會是失敗。”
眾人這時都驚異了起來,本以為崔陽是開個玩笑,現在卻是真的,都正色而看,邪鬥在一旁擔心道:“將軍,可現在眾軍而慶,都喝了些酒,走路都是個問題,還如何去打仗呢?”
月青這時說道:“眾位不用擔心,這酒並非是真酒,而是我夫君秘配的藥酒,名為散神泉,喝了的人只有酒氣,並不會喝醉。”
常俊看向崔陽,問道:“將軍,那關卓有沉珠子法器,能殺千萬之人,若我們沒有應對之法,又如何打的下巖城?”
崔陽早知道有人會問他法器之事,便笑了一下,說道:“眾位,我深知那法器厲害,就喚出我神筆所問破法,才知那沉珠子乃是玉虛之物。”
黃軒道:“什麼是玉虛之物?又怎樣才能破法?”
崔陽講道:“上古之神元始,當年他在昆倫山慧道之時,法皆修成,閉關時一根白鬍掉於了一塊石上,通靈法物,白鬍在石上生根,化出了十八個果子,名為山甲桃,故此又被高人錘鍊,成了和尚的沉珠子。”
常雲笑道:“這麼說來,那和尚可是撿了個大便宜了。”
崔陽接著道:“而那和尚,不持修練,得了沉珠,仗著法術厲害,戒法全無,爛殺無辜,才導致道家難進,佛家給他無門,對此心生怨恨,跳井而死,就成了巖城的關卓!”
邪鬥道:“看來,這都是沉珠子錯了!”
崔陽這時又說道:“沉珠子厲害,但也有對付它的辦法,那就是眾人所喝的散神泉,只要酒氣進城,關卓的沉珠子就無用處。”
眾人這時才明白,崔陽真是用心良苦,便在桌而起,都齊聲做揖道:“我等慚愧,不解將軍之心!還請將軍下令,我們這就準備出發,打下巖城。”
崔陽看著眾將熱血,接著起身,朝著所有人都喊道:“將士們,給我集合!”
這一聲,響徹大營,猛的歌曲停了,花舞也停了,滿身酒氣,皆都正色而跑,拿起了各自的兵器,十五萬大軍以及將領們,沒一會功夫,便都整齊的站在了崔陽的跟前。
所有人都喊道:“請將軍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