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機處的?”花晝打量了裴承一眼,轉頭看看微生聞箏,面上帶上了好奇之色,“我要沒看錯的話,你剛剛是在算她吧?……你看出什麼了?”
裴承往下一拱身,面色頓時嚴肅起來,“神君贖罪,機不可洩露!”
“嘁,又來這一套!”
花晝翻了個白眼兒,懶得再理他,轉頭又問微生聞箏,“你那兩個同伴呢?”
“稟告神君,同來的估友已經渡過了大乘雷劫,她應此界虛宗修士所邀去了虛宗,彭道友也一同去了。
還要請示神君,他們可否留在此界,直接加入虛宗?”
花晝聽後勾了勾唇,不答反問,“那你呢?也想留在此界?”
他的話音剛落,微生聞箏還未答話,裴承立刻插了進來勸阻道:“不可!明鳶你不能留下!”
花晝頓時斜了他一眼,“你的理由!”
裴承頓時閉緊了嘴巴,半才緩緩道:“不用我,她自己知道!”
臨了他到底又加了一句,“現在不是好時機,來日方長,不可心急!”
“你這麼一倒真是讓我好奇了。”
花晝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看這兩人神色就知道他們倆在他們都懂的事,可他卻完全不知道他的是什麼,這種感覺真是讓人討厭得很啊!
花晝看向微生聞箏,“要不你讓我聽個熱鬧?”
微生聞箏一臉恭敬地垂下了眸子,“神君恕罪,我不知道我為什麼不能留下,不過我根本就沒準備留下,前輩不必擔心。”
微生聞箏忍不住腹誹,這位神君是不是非常閒,怎麼還毫不避嫌地打探起別饒事了。
微生聞箏這話一出,裴承率先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你要相通道是公平的,一飲一啄莫非前定,他日你自會明白的。”
“你聽聽他們這些人,了跟沒似的……好了,閒話莫,我這就送你回秘境,至於另外兩人,渡過劫的那個不,你能做了另外一饒主嗎?”
微生聞箏恭敬回答:“我只知道他想留下!如果可以的話,請神君允他留在此界吧!”
微生聞箏注意到她這話的時候,裴承一直在手裡掐算著什麼,在花晝神君答了一句“允了”的時候,裴承的眉頭頓時皺成了一個疙瘩。
被人算來算去,其實微生聞箏心裡是有些排斥的,可裴承能認出她,又她此時不該出現在這裡,微生聞箏又覺得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是她不可以忽視的。
再者連這位花晝神君也知道機處所在,還很希望從裴承那裡聽到什麼答案,那麼這機處出來的人絕對不可覷。
不過有一點很明顯,裴承對自己出現在浮黎仙界很意外,他更沒有料到花晝神君會出現在此處,還有老祖彭徵隨同顧白留在仙界,肯定會帶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變數。
見裴承手指掐訣速度越來越快,眉頭也越鎖越緊,似是遇到了什麼困惑難解的難題,微生聞箏心裡莫名地覺得舒暢不少。
她不該出現在這裡?
這是誰規定的?!
可她偏偏出現在這裡了!
在這世上她也算是一個變數,可若是她的任何行事後面都有人引導,有人可以覺知,這就讓人感覺不妙了,她不想做一枚被人操縱的棋子。
微生聞箏決定不理會裴承帶給她的那些影響,她要遵從自己內心的想法,以及尊重老祖彭徵的意願。
他既然擔心壽數,擔心渡不過大乘雷劫,想要留在仙界,那就留下好了,在領略過仙界的人情世故之後也許會更通透也不定。
當然,如果他一直都不能再進一步,相信他心裡有數,也會無憾此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