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頭也沒回:“今天凌晨一點到四點,你在哪?”
尼莫瞬間一愣,想到了仁和堂。
“什麼?”
“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許白轉身,抓著一瓶翻找出來的波本酒,彎下腰,很是自來熟的從吧檯後面的消毒櫃中取了一個酒杯,想了想,看去了旁邊的一次性紙杯,搖了搖頭,給自己在一次性紙杯裡面倒上了一杯波本,抿了一口,看去膚色黝黑的烏梢蛇尼莫:“這個問題能難回答嗎?”
尼莫回神,搖頭:“當然不,我在家……不對,我在我朋友家,就對門的鄰居家裡面看籃球比賽,不信你可以問他。”
許白扭頭看去房屋大門:“對面的那個尼格人?”
尼莫點頭。
“對。”
“假的。”
“……什麼?”
“你昨晚在三十三號大街,準確的來說,你在仁和堂,對吧。”
許白將紙杯中的波本酒一飲而盡,然後,將紙杯捏成一塊,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面,隨即微笑的看去面前的烏梢蛇尼莫。
儀式舉行完畢。
可以進入正題了。
許白看去烏梢蛇尼莫:“你昨晚在盯梢仁和堂的時候,發現了從後面進去的黃年生,等到他走後,你走進去後,看見黃養生的屍體,並沒有選擇報警,而是將裡面值錢的財物翻找到了,給偷走了,是這樣子吧。”
烏梢蛇尼莫臉上露出了一絲恍然的表情:“我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許白嘴角上揚。
“是嗎,你明白了?”
“你和那些歧視我們的人一樣,你是在找替死鬼。”
烏梢蛇尼莫大聲的說著,然後,快速的走到門口,唰的一聲,開啟房門,看著站在他門口偷聽的族人,轉身看向從吧檯中走出來的許白:“你們這些人,遇見破不了的案子,最喜歡找我們,然後把罪名扣在我們尼格人頭上。”
正在門外,一眼看去,都是尼格人的鄰居在烏梢蛇尼莫的話語下,臉上,不由自主的起了憤憤不平的表情。
而且……
似乎還有一種暴躁的情緒,在幾人臉上蔓延著,似乎下一秒,這些人衝上來襲擊許白,都是很有可能的。
不過許白一點兒都不擔心。
“你的意思是,我在冤枉你?”
“對。”
烏梢蛇尼莫梗著脖子,厚厚的嘴唇像極了臘腸:“我昨晚根本就沒有去三十三號大街,我一直在鄰居家看籃球賽,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站在烏梢蛇尼莫後面的五名同族尼格人點頭應聲附和。
許白笑了笑。
“這麼說,失竊的東西,不在你家裡了?”
“當然!”
烏梢蛇尼莫想也不想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