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他的零件,的確是只有四十多歲的狀態,如果沒死的話,再活個六十年,我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
“那不是一百三?”
“是啊。”
老徐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嘆了一口氣,搖頭道:“可惜了。”
許白點了點頭。
的確可惜了。
不對。
許白搖了搖頭,看去老徐:“老徐,可惜也已經沒用了,人已經掛了,死因呢,查出來沒有。”
老徐摘下自己鼻樑上的眼鏡,看去許白:“你想聽法醫的檢查結果呢,還是想聽我的檢查結果。”
許白眨了眨眼睛。
“你不就是法醫嗎?”
“錯!”
老徐臉色無比正色,看向許白,沉聲的說道:“別把外面這群法醫和我相提並論,他們不配,老夫可是仵作世家。”
許白麵露敬仰:“對不起,我錯了。”
老徐看著許白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點了點頭,面色柔和了一些,起身,帶著許白朝著解剖臺上的老中醫走去,一邊說道:“如果是其他法醫的話,他們會告訴你,死者是因為心臟病突發導致死亡的。”
許白看去老徐。
“那徐仵作的意思是?”
“他殺。”
老徐說道:“而且,還是一種很高明的他殺,如果不是我有經常看祖上流傳下來的仵作寶典的話,怕是也會打眼。”
打眼?
許白張了張嘴,很想來一句,這不是鑑寶,用打眼來形容,不太合適。
但……
他想了想,選擇了閉嘴。
老徐帶上手套,然後將老中醫的面板重新和好,抓過了一個放大鏡,然後對著許白招了招手:“你來看。”
許白走了過去,看著只有在放大鏡放大之下,才能看到的一個細微的針孔,挑了挑眉:“針孔?”
老徐點頭,隨即將放大鏡轉移到了擺放在一旁,那顆鮮紅但已經不跳動的心臟上:“你看看上面,是不是也有同樣的針孔。”
許白定眼看去。
果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