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看他不順眼。
這一點,許白是知道的。
他和安雅一起從聯邦鳳城執法大學畢業的,在畢業之後,都是加入了鳳城警署,但不同於去了一線的許白,安雅在實習之後是轉做了內檢。
簡稱……
鳳城警署當中的執法者。
和所有執法隊伍裡面的執法者一樣,毫無疑問,對於許白這種一線執法的人來講,這種專門調查他們的內檢在他們看來就屬於沒事找事的。
他在剛剛加入犯罪調查科的時候,為了儘快的融入環境,自然而然的,是選擇和同事們站在了一起抨擊內檢的。
結果……
有一次好巧不巧,正好就被路過的安雅給聽見了,然後,安雅就沒事找事的給他穿小鞋藉此報仇。
畢竟除了那一次說壞話之外,許白是想不起來,他有什麼地方,是得罪過安雅的。
兩個月前,許白被安雅找麻煩,扣了他槍支的時候,是想過,直接扯下腰間的徽章,拍在安雅面前吼上一句:“他奶奶的,你們這群只知道盯著自己人的傢伙,自己慢慢玩吧,老子不幹了。”
但許白想了想,還是忍了。
畢竟,他還是蠻需要這份工作的,要是沒有警署的身份,跑到外面,估計一個月的工資,全部搭進去,都不夠他妹妹半個月的治療費的。
面容清冷的安雅,聽著許白的這句話,攏了攏自己耳邊的秀髮。
“你說什麼?”
“沒什麼。”
許白咳嗽了一聲,看向走進來的安雅:“有事嗎?安組長,還是說,我這一次行動,又有人投訴了?”
安雅笑了一聲,朝著許白的病床邊走來:“怎麼,許探員覺得,自己在這一次行動中出現了違反規定的地方?”
許白點頭。
“有啊。”
“哦,是什麼。”
“但我不說。”
許白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抬頭看著在別人看來,號稱鳳城警署‘高嶺之花’,但在自己看來‘面目可憎’的安雅:“你們不是最擅長調查自己人嗎,可以自己去調查的。”
安雅面無表情的點頭。
“謝謝你提供的線索,我會的。”
“……”
安雅如是說著,隨即扯開了話題,說明了這一次的來意,看向許白:“我接到訊息,過兩天,國土安全域性的人可能會來找你。”
許白皺眉。
“找我?”
“是的。”
“為了什麼,劉三已經死了。”
“不知道。”
安雅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看向許白:“所以,我需要知道那天你抓捕劉三的所有事情,有沒有遇見什麼可疑的東西,或者說,劉三本人,有沒有說什麼可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