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歆眉頭輕皺，“我見到啟炎時，天已黑，我上哪裡給他買拖鞋？賀承延，你不是有話跟他說嗎？趕緊問，問完讓他早點休息。”
啟炎腦子再不好使，也聽明白了，腳上的拖鞋不是姜歆專門為他買的。
賀承延心情變得好起來，指了指對面的木凳子，“啟炎，咱們坐下聊。”
啟炎往木凳上一坐，目光中帶著一絲失落。
姜歆沒注意到，賀承延卻看在眼裡，不再提拖鞋的事，改變話題。
“啟炎，你手裡這條魚有點特別？”
啟炎的目光落在手中的金魚上，立馬變得開心起來，“是的，小金是全世界最聰明最棒的魚，沒有水的情況下，它也可以存活。不過需要定期游泳，不然它會沒精神。”
姜歆為他倆各自衝一杯茶，放到他倆面前的小桌子上。
啟炎立馬端起水杯喝茶，“姜歆，你衝的茶水真好喝。”
臉上掛著純真的笑容。
賀承延沒有喝茶，反而想到了幼稚兩個字，“啟炎，你的頭是不是受過傷？”
啟炎放下水杯，摸一下自己的腦袋，“我爸說我的後腦勺磕到過，在我很小的時候。”
賀承延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把你的手放在桌子上，我給你把脈。”
啟炎看一眼姜歆，彷彿在問，要不要這樣做？
姜歆朝啟炎點點頭，啟炎立馬照做。
賀承延為啟炎把脈，發現他的腦袋有問題，身體也有問題。
不過，他沒有說出來。
姜歆驚訝不已，賀承延竟然會把脈看病？
賀承延收回手，朝啟炎好脾氣地說道，“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啟炎撓撓頭，“這麼快就問完問題了？我以為你會問我很多問題呢。”
姜歆也以為賀承延會問很多問題。
賀承延朝姜歆點頭，示意她可以送啟炎回屋了。
姜歆這才確定賀承延確實問完了。
送啟炎回到房間後，囑咐他趕緊休息，之後姜歆回到堂屋。
低聲問道，“是不是啟炎的身體有什麼問題？”
賀承延刻意壓低聲音，“若我沒診錯的話，他應該是患有白血病，很嚴重的那種，需要骨髓移植。等他爸爸來了，我親自跟他爸爸談。今晚我住這，麻煩你給我安排一間房。”
姜歆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一時沒有吭聲。
賀承延走出堂屋，“看來你沒心情給我安排房間，那我就自己選了。”
選了姜歆臥房的隔壁，走進去。
裡面有一張土炕，上面什麼也沒有。
不麻煩姜歆還真不行。
“姜歆，別愣神了，先幫我找一張涼蓆或者乾淨床單。”
姜歆回過神來，“沒有涼蓆，只有乾淨床單，我這就給你拿。”
“好。”
很快，姜歆拿來乾淨床單，遞給賀承延。
賀承延沒有接，“我不太會鋪，你幫我吧。”
說這話時，沒看姜歆。
姜歆沒覺得他在說謊，“好。對了，還差個枕頭，不過枕頭我還沒來得及清洗。”
不到三十秒，鋪好床單。
賀承延回應，“那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