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行,多方打探。
終於在下午的時候,遇到一個知曉沙棘下落的精英弟子。
“你找沙棘?”這人身高九尺,身寬體壯,身後揹著雙錘,看那材質應該是世俗中非常罕見的鑌鐵打造。嗓門粗狂,大大咧咧。
將兩枚辟穀丹塞到這大漢手中,絲毫不避諱周圍人的目光。“聽你這口氣,和沙棘有過節?”陳長安向來聽話聽音,從這大漢說起沙棘二字的時候,語氣之中帶著絲絲的怒意,這過節應該是小不了。
“過節?若不是我沒有長老手令,無法進入四象院,恨不得現在就去剁了這個王八蛋!”越說越氣,這大漢抄起身後的兩柄重錘狠狠的砸在地上,怒氣沖天。
“手令?”陳長安微微一笑,玉牌落入手中。“敢問你和這沙棘有什麼過節?”
“長老手令?”這大漢看了一眼陳長安手中的玉牌,微微一驚。“半月前,我晉升精英弟子,被分到往生神殿雲浮宮。可那沙棘硬是將我擋在門外,說什麼雲浮宮弟子滿編。我沒有長老手令,根本回不去四象院,連續去了幾座宮殿,都不收我。到今天,我已經在這山上游蕩了半月。”
說到此處,柴烈火雙目噴火,“聽說今天那沙棘被派去四象院給去往南北戰場歷練的弟子當領隊,我一氣之下跑來這裡想找沙棘算賬,結果一不留神還是讓這王八蛋給跑掉了。”
陳長安聽完暗自搖頭,只道這沙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實不相瞞,我叫陳長安,是丹房的雜役。”直言不諱,直覺告訴他,這個大漢柴烈火應該不是那種勢利之人。
“你找沙棘幹什麼?”柴烈火直接忽略了陳長安的身份,大大咧咧的問道。
“討個說法。”
“那行!”一把摟過陳長安的肩膀。“你還沒送完丹藥吧?我幫你送,咱倆分頭行動,送完你帶我回四象院,找沙棘那個王八蛋報仇!”
陳長安微微一愣,“你跟我一個雜役在一起,不怕跌了身價?”
“身價?”柴烈火嘿嘿一笑,附在陳長安耳邊小聲說道。“不瞞兄弟,我入門之前,是大乾王朝曹家的奴僕,因為有點奇遇,這才成了比落宮的弟子。”
“大乾王朝,曹家!”
聽見這個名字,陳長安思緒萬千。
傍晚時分,兩人出現在四象院中央巨大的廣場中。
“朱雀院?”陳長安一臉狐疑的看著柴烈火。
“沒錯,我在朱雀院呆了四年,早就聽說了這次領隊的名單,其中就有沙棘的名字。”柴烈火拍著胸脯保證。拉起陳長安朝朱雀院走去。
將四十桶辟穀膏放在宮門前,兩名青年長老再見陳長安,一臉的諂媚。“沒錯,沙棘是在朱雀院之中,這辟穀膏交給我們,你去會友便是。”
“那便謝了!”
柴烈火輕車熟路,三拐兩拐便找到了沙棘所在之地,朱雀院競技場。
佔地數十畝的競技場之中,人聲鼎沸!中央被分割成了數十塊獨立的場地。此時的競技場中央正在演繹著精彩的武鬥。周圍是密密麻麻的觀眾席,近上萬觀眾正在歡呼雀躍。
“看到沒?他在那裡。”柴烈火手指著三百米外的一處看臺,對著陳長安喊道。
“嗯!咱們路上說好了,先讓我來會會他,若是敗下場你再上。”怕柴烈火反悔,陳長安再次提醒一句,朝著三百米外的沙棘走去。
陳長安在心中幻想過無數次和沙棘對碰的場景,卻唯獨沒有想過當著上萬人的面,以報當日的侮辱之仇。他的依仗便是靈器飛劍焚寂。他也相信,有焚寂在手,沙棘必敗無疑。可就在這咫尺的距離,陳長安的心中竟然有了一絲慌亂,他有些害怕一旦失敗,他將承受怎樣的後果。
“戰鬥,是一個強者的必經之路,你畏首畏尾難成大事!現在你已經身在仙門,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少不經事的陳長安,這個時候想退縮?晚了!想想當日他是怎麼對你的,難道你都忘了嗎?磨刀石,這沙棘就是你強者之路上的第一塊磨刀石,不要怕,衝上去!”
蚩真的吼聲適時地響起,在陳長安最無助的時候。
“狗日的,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