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與肖石的戰鬥,之所以能以電光火石般的速度取勝,一方面是因為撕天手那恐怖的爆發力。另外在很大程度上是源於於肖石本身的自負。
重重地摔落在地,肖石面無血色,臉色慘白,躺在廣場中央的高臺之上一動不動。
實際上,陳長安的撕天手並沒有給肖石造成很嚴重的傷勢。只不過,直到摔在地上,他仍然不敢相信落敗之人竟是他。而且敗的如此迅速,如此的讓人措手不及,就連做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他。
這是一種近乎於羞辱式的落敗,讓一向自負的肖石再也不敢直面臺下數萬道弟子灼熱的目光。
那種灼熱的眼神,對於曾經自負的肖石來說是一種崇拜,他可以坦然接受。而現在,那種崇拜在他落地之後,驀然間變成了戲謔,變成了嘲諷...
曾讓他引以為傲的實力,在陳長安一記撕天手的威勢之下,瞬間崩塌,蕩然無存。隨之而失去的,是他依靠著靈器青虹劍和他一身的修為,建立起的強大自信心。
“輸了麼?”肖石緊閉雙眼,心中萬分不甘卻又有苦難言。自負的苦果只能由他自己來品嚐。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陳長安雖然本身力量不強,可他施展出的技擊之術,爆發力竟然強到令他都覺得恐怖!
原本自己可以將他輕鬆踩在腳下,狠狠的蹂躪,踐踏。歡呼和掌聲,阿諛和馬屁,將會成為他擊敗並狠狠羞辱陳長安的榮耀。
可現實是多麼的無情?無情的現實狠狠的抽了他兩個嘴巴。
“陳長安!你給我等著, 我肖石與你不死不休!你給我等著,進入南北戰場後,我一定要殺死你,以雪今日之恥!”緊閉著眼睛,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在心中惡狠狠的發誓。
然而此刻的臺下,片刻的安靜之後,突然爆響強烈的呼喊之聲...至於那呼喊的聲音,陳長安不作理會,徑直朝著黎未等人所在的位置走去。
在距離黎未數十米外,一個執劍青年被另一個壯碩的青年擋住,目光如正捕食的餓狼,冰冷陰森。“這就是擊敗你的丹房雜役?你們往生神殿的精英弟子還真是沒落,一個神遊境的雜役,竟然能將兩名精英弟子擊敗,而且還敗的那麼慘!”
那有些壯碩的青年看了一眼陳長安,轉頭低聲對著那執劍青年說道。
“三名!這段時間我們都在四象院,陳長安那廝將我們雲浮宮的陰角打傷,並侮辱了劉賀等人。”這執劍青年,赫然便是那雲浮宮的精英弟子沙棘。
“還有臉說!這事就交給我吧,我們落法神殿替你報這個仇了。不過是讓他消失罷了,戰場上每天死傷多少?死他一個誰都不會懷疑!不過,事成之後,你答應我的事便不可再拖延,否則別怪我不講同門情誼。”那壯碩青年盯著沙棘惡狠狠的提醒道。
“放心吧!”沙棘回應著,陰辣的目光看向陳長安,如同躲在陰暗處的毒蛇一般。“陳長安,南北戰場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唳~...”
聲聲靈鶴啼鳴,四象院天空之上出現了數千頭靈鶴的身影,遮天蔽日,轉眼間落入比落仙宮山門之外。
這一刻,等待著這數萬弟子的,或許是他們一生之中最為重要的階段,生死磨鍊!陳長安與黎未並肩而立,意氣風發。殊不知,還未進入戰場,他的命卻已經被沙棘和肖石提前預定了。
“出發!”
隨著那名長老一聲高唱,四象院弟子在各位精英弟子領隊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朝著山門外走去,只待登上靈鶴,前往歷練的區域。
南北戰場,並非世俗間帝國王朝開疆擴土發起的那種戰爭。南荒與北荒之間的戰場,是為兩地間磨礪弟子,主導的一個歷練場所,地處南北交界處的魔淵。
根據秦漢的敘述,南北戰場只是對歷練場所的一種稱呼,這戰場的所在地,是在荒古界眾多道身境強者聯合開闢的一個空間通道內部世界。
“域外?”秦漢帶領的十人小隊,和陳長安一起埋在靈鶴的羽毛之中,相互交流。
“沒錯,長安哥哥!這都是那個大塊頭柴烈火告訴我們的。南北戰場之所在,是荒古界無數強者開闢出的一個廣袤世界,九大仙門參與歷練的弟子被分為幾個區域,我們這些普通弟子,只能呆在特定的區域,否則一旦脫離特定區域,可能會遇到南荒神廟派遣的法身強者....。”說起南北戰場,黎未顯得有些興奮。
靈鶴駕乘十人,空間狹窄。陳長安與黎未緊緊的挨在一起。嗅著黎未身上散發出的清香,陳長安下意識的往黎未身邊擠了擠身子。黎未卻是被陳長安這一舉動驚得臉色潮紅,意動的心宛如小鹿亂撞。
“南荒神廟也是一個仙道宗門嗎?”陳長安問道。直到外出歷練,他才發現他對於這個世界的瞭解真的太少了。
“啊..哦...這個我卻不知道了,上一次柴烈火談起南荒神廟的時候,只是說那是一個非常神秘,非常恐怖的組織。南荒神廟,代表的是南荒所有修士的信仰。”黎未微微搖頭,幽幽的說道。
“信仰!”口中咀嚼著信仰二字,心中也是對南荒神廟,甚至南荒的修士產生的極大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