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他是害羞了,真拿他沒辦法。
“求求你別亂想了!去吃飯吧!!!”
唉,青春期男高也到了不想聽媽媽嘮叨的叛逆期了,是該改變教育方式了,去向六道骸或者斯庫瓦羅請教吧,他們比較擅長教育孩子。
“所以說別想那些奇怪的東西了!!!我要哭給你看了啊!!!”
……
吃完晚飯已經是九點了,值班的護士例行檢查後表示,我的身體恢復得很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這是個好訊息,每天接受沢田綱吉他們的慰問很麻煩,躲被窩偷偷摸摸寫日記更麻煩。
護士小姐推著推車去下一個病房,藍波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說要去廁所。
“好的,需要我陪著你嗎?”
我問。
一手插進口袋,他攀著門框,回頭和我對視,眼裡有悲憤,有委屈,還有千絲萬縷的荒蕪,他大約是死心了,選擇不與我爭辯,失魂落魄的走出了病房。
沒看錯的話,他還在偷偷摸摸抹眼淚。
哦,哭著跑走了。
我:“……”
直到聽不見任何動靜,我掀開被子,拿出藏在下面的評分標準表,在心理那一項打上叉號。
失敗了啊……容易被言語左右可是大忌,敵人可不會放過任何破綻,心理訓練也要加大力度,拜託庫洛姆製造溫柔一點的恐怖幻術吧。
時限就……一個小時?
思考片刻,我寫上了半小時。
雖然我估計他撐不過十分鐘。
燈光驟然熄滅,房間一片漆黑,這是彭格列最中心的醫院,敵人打過來的話沢田綱吉可以讓位給我了。
窗外的月光透過縫隙灑在地板上,勉強能看清房間的動向,我對著地板走神,想著沢田綱吉什麼時候讓位給我,以及成功上位後把巴利安的那位納入我的情人團的機率是多少。
門外傳來什麼東西碰撞的聲響,一聲慘叫後,一團黑影竄出來,直奔我的床位,腳一軟,精準投在我懷裡哭得撕心裂肺。
“那那那個東西出現了!”他瑟瑟發抖,嗚咽著跟我說,“黑漆漆的樓道什麼也沒有,突然冒出一雙發光的眼睛,還追著我跑!!!”
是巡邏的醫療機器人吧……不,也可能是瓜跑出來,物似主人,那隻匣動物偶爾也會起壞心思呢。
安撫的摸著他的頭髮,我冷靜的思考。
看這樣訓練他連五分鐘也撐不了,麻煩了,要不直接拜託弗蘭吧,同齡人之間應該很有話題,他們說不定會相處的很愉快。
不過,有那麼可怕嗎?
我低頭觀察抓緊被單低聲抽泣的少年,思考片刻,輕輕朝耳後吹氣,好不容易緩過來的他霎時一僵,卡吱卡吱轉過脖子,看清是我後,整個人快碎了,眼淚噴湧而出。
啊,原來他真哭了。
我以為他裝的呢。
他可真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