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書包,我和門口等我的藍波一起回家。
校內人幾乎走光了,我們去了家庭餐廳吃飯順便做作業。
雲雀恭彌那邊的特訓時間是週末,草壁說他很忙,如果很想進步的話,建議我們直接住雲雀恭彌家,他家還蠻大的。
這是說的什麼話,不是我吹,我和雲雀恭彌哪用得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關係,我們一見面就打得火熱呢,字面意義上。
穿著久違的校服走在路上,我一時間有些恍惚,如果是黑手黨學校,走在路上至少應該已經發生了五場械鬥,有Rebron這個魔鬼在,那一屆真是地獄般的噩夢生活。
普通人的話,和同學結伴逛街的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不用擔心同學下一秒掏出加特林給自己來個篩子掃射。
普通人的生活,平淡無奇,對黑手黨稀有無比,我的觀察物件也會渴望這樣的生活嗎,渴望在並盛的那段日子……
“對了。”
身側的人停下腳步,拉住了我的手。
我略微詫異的轉頭。
昏暗的路燈下,行人匆匆穿梭而過,路邊的樹木沙沙作響,偶爾傳來貓咪輕輕的叫聲。
一陣微風吹拂而過,撩起他的碎髮,藍波拽下手上的雷守戒指,極為認真的握著我的手,將那枚戒指緩緩推到我的中指上。
“好了,你需要它吧。”
像是完成了什麼儀式,他緩緩深呼吸,神情變得異常柔和,帶著少年最熱烈的真摯看我。
我注視著指尖上的戒指,它還殘餘著持有者溫熱的燙意,帶著金屬的觸感在面板上緩緩蔓延,光芒順著金屬流淌,給手指鍍上一層微光。
“嗯……我現在是很需要它。”我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只是覺得有什麼氛圍到了得說點什麼,主打一個已讀亂回,“也不用這麼正式,就是,普普通通的給我就可以了,我又不在意這個。”
“我挺在意的。”他有點小怨念。
我無語凝噎:“你在意什麼,難不成要我把我的戒指也給你戴上嗎?”
“可以嗎?”
藍波亮起眼睛,滿懷期待的伸出自己的手。
我:“……”
我就隨便說說,他怎麼來真的。
他又沒有晴屬性,戴上也沒用啊。
氣氛都到這了,不給顯得我很呆且摳門。
作為成熟穩重的監護人,我有必要證明自己的實力。
學著他的樣子,我比他還認真,把身上最值錢的戒指緩緩推到他的手指上。
戒指的寸尺明顯較小,推到指中便是極限了,可憐的掛在上面,閃著耀眼的光。
大約這光過於刺眼,看著閃耀的戒指,藍波眼淚汪汪看我,如果允許的話,他大概會抱住我感動得痛哭流涕。
不,他已經這麼幹了。
被勒著脖子,力道之大讓我懷疑他想跟我殉情。
所以說為什麼我要陪他玩交換戒指這種意義不明的遊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