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遠古的記憶支配,直到被寫完作業的上司領到餐館,我才恍然醒來,對著今天的晚飯發出靈魂質疑。
“怎麼沒加菠蘿?”
上司站起來捂住我的嘴,掃視餐館的每一處,確認沒人聽見我的逆天發言才安心坐下。
眼神對焦,我清醒了。
“抱歉,忘記這是義大利了。”
為了證明會有義大利人喜歡菠蘿披薩,我以身入局,連續狂吃三個月菠蘿披薩。
之後看見披薩,我就會忍不住這麼問。
這項研究的難題是沒有一家披薩店的廚師願意給我做菠蘿披薩,就連碧洋琪連續給我做一星期後也沒逃過本能的掙扎,背棄偉大的友情,含淚離我而去。
就這樣,我被義大利僅剩的站在我這一邊的廚師拋棄了。
不是沒想過讓其他國家的廚師做,可那算純正的義大利菠蘿披薩嗎?
山本說料理不分國界,事實是他只會做菠蘿壽司,沢田綱吉倒是想幫我,但他自身難保壓根沒空管我。
然後,我的上司親自給我做了菠蘿披薩。
味道暫且不論,心意我收到了。
至於結果,抱歉,我拒絕回答。
因為我忙著研究下一課題《關於義大利人做菠蘿披薩的極限》,同時還要去慰問食物中毒進醫院的獄寺隼人。
“在想什麼?”
回去的路上下起濛濛細雨,上司一手撐傘,懶洋洋抄兜。
和荒野求生時潮溼悶熱的雨不同,涼爽的夜雨格外清新,兩人漫步於小路散心,不失為一種享受。
心安理得的奴役自己的上司,我劃拉手機,隨口回答。
“哦,在想我要辭職去時之政府當審神者了。再見了,波維諾先生,請提前把這個月的工資和獎金結算給我。”
傘猛然傾斜,飄散的細雨落在柔順的黑捲髮上,打溼了碎髮。
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好一會,他才從震驚中回過神,抓住我的衣袖,急切的想要詢問什麼。
“抱歉,其實是騙你的。”
溼漉漉的綠眸溢位的淚頓時停住了,要掉不掉的,垂落細密的下睫毛上。
唉,這種突襲式的驚嚇還沒習慣嗎,敵人可不會給緩衝的時間。
內心重重的嘆氣,我低頭繼續劃拉手機,錯過了他的神情。
“昨晚夢見一隻奇怪的花臉狐狸,一直問我要不要入職時之政府當什麼審神者。”
“問它工資多少,實習期工資還沒這個月的零頭多。”
“還說有各種各樣的帥哥任我挑選,不肝不氪輕鬆入職,享受皇帝般的待遇,現在入職還送新手大禮包一份。真是天真,彭格列什麼型別的帥哥美女沒有,而且我可是十一代目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食指輕點臉頰,我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不過我對它倒是很有興趣,最新款的人工智慧已經升級換代到這種程度了嗎?”
靈活理解我提出的各種問題,回答隨機應變,就好像真的在和某種智慧生物溝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