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腦袋,我狡辯:“是那個啊,那個,因為我失憶了。”
我非常不走心的棒讀:“頭好疼,一定是有人偷了我的錢包,總而言之,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
胡亂揉他的一頭捲毛,我讓他忘記這件事。
“真是的,小孩子要聽大人的話,你看看你,作業寫完了嗎,小天才電話手錶充電了嗎,拿了幾朵小紅花,聽老師的話了嗎?”
他:“……”
睜著溼漉漉的眼,他反駁:“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總是這樣,我已經是要上高一的成熟男性了!”
……哭著說出來一點可信度都沒有啊少年。
我若有所思,拍拍他的肩膀。
“原來如此,是我錯了,你已經是個不能和你握右手的男子高中生了。”
“那麼,作為成熟的男高,你自己走吧,我要回去寫報告了。”
把傘留給他,我自覺給他留下青春期男生該有的私人空間,還沒走出去兩步,腰間又掛了個什麼東西……我的腰要斷了,誰來安慰一下我這個成熟的研究員大姐姐啊,研究員的人權在哪啊喂。
藍波·波維諾你是哪來的牛皮糖嗎,真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接受當一個麻煩哭包的監護人。
是因為工資高嗎,還是因為工資高,不就是工資高那麼一點點嗎?
哦呀。
……是的,我接受。
點開手機到賬通知,我想我果然還是個認真負責的監護人。
看吧,還得是錢輩出馬,這年頭連道德淪喪沒心沒肺的研究員都要轉行當保姆了。
……
閒逛半天,記憶還是沒有要恢復的跡象,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隱隱約約在腦海中閃現。
說不定我真的要失憶下去了。
真是奇妙,一些東西明明很陌生,接觸的時候卻莫名有種特別的感覺。
抓緊時間把報告寫完,我才捨得抬頭觀察現在所在的地方。
雷守獨立的辦公室比起辦公室更像是小孩子的遊樂園,休閒娛樂設施一應俱全。
全自動按摩椅,角落儲存無數快樂水的冰箱,門口立著的零食櫃,甚至有獨立吧檯,更別說舒服到不行的懶人沙發……很有引誘人墮落的魅力。
坐高腳椅上,我也被這種氛圍感染得有點懶洋洋,翹著腿,手指卷著頭髮打發時間。
明白為什麼這小子那麼悠閒了,誰在這呆上一分鐘也會迅速墮落的。
小帥哥,不,應該說我的上司藍波·波維諾,他正癱辦公桌上享受空調,外套搭在椅子把手上,襯衣和領帶一樣鬆鬆垮垮,懶散得不成樣子。
還真是羨慕他這種悠閒的生活。
目光一轉,看到了擺在桌上的合照,和家裡的那張一模一樣,除了這張周圍擺滿了鮮豔的糖果,旁邊還有一個非常迷你的花瓶,插滿了五顏六色的雛菊,整體看上去賞心悅目。
很可愛的裝飾呢。
大概是我注視的時間過長,少年打著哈欠坐起來,看到我立刻精神滿滿。
“要去吃飯嗎,已經到午飯的時間了,去食堂還是外面?”
“還是說……你想吃我的愛心餐,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