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熟練的附和我,只有技巧毫無感情。
“欸——真的呢,嗯,是我錯了。”
我對他的上道很欣慰,送給他一朵剛拔的狗尾巴草,沢田綱吉看著手裡稀稀拉拉甚至不是完整的草,又看看隔壁迪諾手裡吹的差不多的禿毛蒲公英,沉默無語。
怕他在職場上給我穿小鞋,我忍痛割愛,又從兜裡掏出一把牧草,一臉肉疼的遞給他。
我戀戀不捨:“它是1037,特殊的品種,偏偏喜歡冷溼的環境。這孩子是我在通風管道培養了好久才種出來的甜蜜版本,拜託了,請好好照顧它。”
沢田綱吉接過托盤,沒拽動。
內心天人交戰,手一點不松,深情凝視著托盤上鮮嫩可愛的牧草,我想起了和它相處的日日夜夜,記錄過的每一個瞬間,心頭一軟。
“這孩子是水培的,比較嬌嫩,記得定時給它補充營養液,要溫柔的對待它,托盤也要按時定理,它……”
“放心吧,我會好好對待它的。”沢田綱吉掛著溫和的笑,手卻冷酷的奪過來,我的心驀的空了,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孩子離我而去。
我的孩子!天鯊的人販子!我後悔了!
把1037還給我!我要爬通風管道和它過一輩子!這群愚蠢的黑手黨根本不能給它幸福!
“不可以哦,送給別人的東西要好好履行承諾。”
沢田綱吉你這個黑心老師,你變了,笑得那麼假,我要投訴你!
仗著萬惡的身高,沢田綱吉帶著營業微笑,託高那盤牧草,望向我時,突然說出一句很不得了的話。
“總感覺,你這幾天很像十年前剛遇到你的時候。”
我:“……”
我冷靜了。
哦了一聲,我也順著他的話回憶那些年根本記不起來的青春。
“是啊,我也有點想起來了呢。”
彷彿真的在回憶什麼,我點著臉頰。
“說起來,昨天打掃房間的時候,掃地機突然出故障了,拆開一看,原來是被一張舊相片卡住了。十代目先生,你猜上面是什麼?”
沢田綱吉背後一涼,察覺到什麼,但我的話比他的手更快。
“照片上的是藍色星星胖……唔。”
看吧,再身居高位的男人,在童年黑歷史面前也是不堪一擊的。
觀察他的反應,我默默記下這項情報。
沒想到彭格列十代目的喜好還挺特別,不知道這項情報可以賣多少。
告別心累的沢田綱吉和迪諾他們,目睹一切的上司不敢說話,生怕不知情下被我在報告上寫上奇奇怪怪的東西。
走了一會,清晨的涼爽消退,空氣熱量翻滾,我撐不住了。
“虛弱”的倒在輪椅上,一把傘撐開,擋住毒辣的日光。
我故裝堅強的接過冰可樂,含著吸管欲拒還迎,表示我很堅強不需要幫助但你非要幫我也沒辦法。
然後蹦躂著一隻腳的上司撐著傘給我推輪椅。
心安理得的癱輪椅上玩消消樂,我已經是個廢人了,畢竟我只是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