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記憶中，爸爸對奶奶很崇敬，不該是這麼爭鋒相對，如同仇人似的。
陶笑伸出兩根手指，扯了扯奶奶的袖子：“你不要那麼說爸爸，也不要對爸爸失望，他是個非常棒的人。”
也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
現在只是偏離軌道，總有一天會回到正軌，成為讓她自豪的爸爸。
顧湘冷哼道：“就他這樣，哪厲害了？”
陶笑小小的手掌，很輕柔地握住她的手，樂觀道：“我見過他厲害的樣子啊！雖然傲嬌臭屁，卻樂觀豁達、積極進取、孝順有禮，心懷大愛。”
顧湘見小姑娘一臉崇拜自豪，眉間一抽。
看這純真的小姑娘，被那臭小子禍害成什麼樣了，都瘋言亂語了。
陶笑握著奶奶的手緊了緊，抬頭真誠地望著她，柔柔地笑著：“十年後，陶氏在美國上市，旗下有員工上萬，許多領先全球的先進科技產品，都是爸爸的公司生產的。
他給了員工一個富足的家，熱衷公益，回饋社會，他真的很棒很棒。”
手掌軟軟柔柔的，就像她的笑一樣，能融化一個人，明明覺得她說的是謊話，可心裡又想要去信任她，這是一種很特殊的情感。
也因此，她沒有甩開她。
她眸光漸深，不得不重新審視小女孩這份純粹的情感：“你就這麼喜歡雲海那臭小子？”
喜歡到自欺欺人的地步，不過這編的話挺有心思的。
陶笑糾正：“他是爸爸。”
顧湘：“……”
當我跟你一樣傻？
陶笑只得擺出照片等物，證明自己沒有信口雌黃。
顧湘看著照片上人模人樣的兒子，衣冠楚楚，氣宇軒昂，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跟他爸站一起也不遑多讓。
手輕環著笑的甜甜的小女孩，滿臉寵溺。
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五官五分相似，神態七分相似，連笑都相似。
說他們不是親生父女都不相信。
心中再震驚，面上依舊淡定如初，顧湘看向跟照片上如出一轍的女孩，問道：“你叫什麼？”
“我叫陶笑。”陶笑開心道。
顧湘伸手，想要摸摸她柔軟的頭髮，卻在半道上又收了回去。
將手機還給她，淡淡道：“嗯，我知道了。”
陶笑小眉頭蹙起，就這樣？
太平靜了吧！
彷彿不管發生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她依舊淡然自若，沒有多餘的情緒。
顧湘打電話讓助理進來，又問道：“你住哪？”
“觀海酒店。”陶笑心下忐忑，奶奶這是認她還是不認她呢？
顧湘頷首：“我讓助理先送你回去，等確定後就來接你。”
“……”
陶笑眼睜睜地看著她拿走自己的一截頭髮，被助理請進車，回頭望著站在那的奶奶，只覺孤單。
助理看著女孩情緒低落，安慰道：“你放心，董事長說話算話，很快就能見到她了。”
“嗯。”陶笑面容恢復柔軟明媚，奶奶雖然冷淡，卻是第一個試著接受自己的親人。
看著遠去的車匯入車流，顧湘收回目光，帶著小女孩給她的頭髮，直接去了醫院。。
如果這真是那臭小子的女兒，是她的親生孫女，也不見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