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笑掙開她的手：“才沒有。”
老爸這是要被群毆了啊！她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不就是情竇初開嘛！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姐姐跟你說，你這麼可愛的女孩子，找個長得好學習好的，千萬別被這種沒出息的混蛋禍害了。不對，你還小不要早戀，要好好讀書……”
髒辮小姐姐是個話嘮，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等她說完，身邊的人早就衝進打架的人群中。
“哎呀！你個小胳膊小腿的，給人塞牙縫都不夠，傷著了怎麼辦？”
她說著，帥氣地甩上揹包，也跟了上去。
剛擠進人群中，就看到小姑娘雙手舉著砸爛豎著玻璃刺的啤酒瓶，擋在神情一言難盡的陶雲海身前，跟護雞仔的母雞似的。
眼神兇狠，大有誰敢上去，就跟誰拼命的架勢，氣咻咻吼道：“都讓開。”
奶兇奶兇的模樣，明明毫無震懾力，可她眼中的不顧一切，還挺唬人的。
周圍雖然沒人再上前，卻將他們團團圍住，兇狠地盯在陶雲海身上。
她被這小模樣給整笑了，掃了一圈掛彩的人，漫不經心道：“聽不懂人話嗎？讓開聽到沒？”
在場的人似乎很忌憚她，人群漸漸讓開了一條路。
陶笑感激地看了眼髒辮小姐姐，扶著氣喘吁吁的陶雲海走出人群，走出遊戲廳，見後面沒人敢跟來，總算鬆了口氣。
……
小診所外的臺階上，陶笑捏著棉籤，沉默地給傷口上藥，看著老爸臉上手臂上身上青青紫紫都是傷口，心疼的不行。
手臂上還有一個割口，好在不深。
陶雲海納悶：“我受傷又不是你受傷，你哭什麼？”
她吸吸鼻子，仰起臉瞪他：“我才沒有哭。”
被她紅彤彤的眼睛這麼一瞪，他不自在地轉開頭，看著包紮成木乃伊的手，嘴角一抽：“這包紮手法，專業的啊！”
陶笑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我爸手把手教我的，說是沒準用得上。”
陶雲海聞言，調侃道：“你爸不就是我嗎？”
“嗯。”
陶笑鄭重地點點頭：“就是你。”
“哎！我說你這小姑娘怎麼回事，看你智商也沒問題，這謊話騙得了誰啊？用你腦子好好想想，咱們年紀差不多大，你是我女兒可能嗎？”
他總不能一兩歲就有了孩子吧！這不是扯淡嗎？
“還是說看我長的帥，賴定我了？”
陶笑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還很青澀的老爸，勾了勾唇：“嗯！賴定你了。”
只要爸爸在，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陶雲海臉色難看地瞪她：“你一個女孩子成天追著一個男人跑，算怎麼回事？你爸媽呢？沒教過你自尊自愛嗎？”
“我沒有說謊，你就是我的親生爸爸！我是從2020年過來的，現在你會覺得匪夷所思，可這就是事實。
我的手機裡有很多我們的合照，從我一歲到十六歲都有。要是不相信，咱們可以做親子鑑定，血緣之親是騙不了人的。”
她目光灼灼，平和地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