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著臉，掃了眼看戲的兄弟：“看什麼看，走了。”
瘦猴扯過倒黴被陶雲海逮到的女孩，笑的不懷好意：“海哥，這女人你真不要了？”
陶雲海沒再看一眼，很不耐煩：“放了。”
瘦猴推開嚇得發抖的女孩，陰冷道：“今天算你走運，滾。”
女孩得以脫身，跑的飛快。
媽呀！太可怕了。
瘦猴望著女孩消失的很快的背影，嗤笑一聲，目光陰冷地瞟了一眼陶笑，意味不明。
扔下菸頭追上陶雲海，搭上兄弟的肩膀，慫恿道：“不就是個女人嘛！這麼得罪你，毀了她就是了。看她面板多光滑，手感肯定很好，跟她春宵一度不虧。”
陶雲海皺眉，警告道：“以後這樣的話少說。”
瘦猴嘴裡答應著，垂下的眼裡滿是不屑。
見老爸要走，陶笑想要跟上，被老爸一瞪，不甘地停下腳步。
黃毛不忍小姑娘失落，走過去安慰道：“海哥就這樣，其實心地不壞，你別放在心上。”
陶笑看著跟她說話的少年，一頭黃毛有些扎眼，一張臉卻是青澀秀氣。越看越覺得這張臉很眼熟，不由多看了幾眼，等認出來，驚喜喊道：“黃叔叔。”
黃茂是跟在爸爸身邊的左右手，也是陶氏大功臣，她來這裡前，已經升為副總，是公司的二把手，負責擴大海外市場。
她雖然見黃叔叔的次數不多，可是每次從國外回來，他都會給自己準備禮物。
從她記事以來，沒忘記過她一次生日，準備的禮物也總是合心意。
黃茂抓著腦袋呵呵傻笑：“咱們年紀差不多，海哥他們都叫我黃毛，你也可以這麼叫我。”
見她盯著自己猛瞧，笑的很開心，臉瞬間紅的滴血，結結巴巴道：“我…我走了，你要是找海哥，可以去前面遊戲廳，他經常在那玩。”
陶笑笑彎了眼：“好。”
二十二年後，那個不苟言笑的面癱，年輕的時候竟然是這樣的害羞靦腆。
莫名的反差萌腫麼回事？
“呵呵！”
黃茂傻笑著追上陶雲海，好奇問道：“海哥你哪來這麼大閨女？什麼時候生的咋不告訴我呢？”
他跟陶雲海不久，因為在學校總是被另一幫人欺負，被路過的陶雲海救過。
從此他開始投靠陶雲海，唯海哥馬首是瞻。
“滾蛋，你他媽才生的出這麼大的閨女。”陶雲海氣的一腳把他踹開，傻逼玩意。
黃毛被踹也不以為意，很快又湊上去：“她長的真好看，笑起來甜的喲！心都要化了。”
比學校的校花更漂亮呢！
瘦猴看了他一眼，呵呵笑了起來：“還別說，那姑娘跟海哥還真挺像的，特別是那雙眼睛，簡直像是克隆版。要不是年齡擺在這，我還真相信她是你親生女兒。”
他忽然壓低聲音：“你說，會不會是你爸外頭……”
話點到為止，不再說下去。
如他所料，陶雲海臉瞬間黑沉，渾身冷氣暴漲，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眼睛泛著血絲，像野狼一樣兇狠。
卻什麼都沒說，加快腳步將兩人甩在身後。
黃茂看著海哥的背影，滿臉不贊同：“明知海哥跟家裡勢同水火，你還跟他說這個，這不是往他傷口上撒鹽，難怪海哥不高興。”
瘦猴瞥了他一眼，譏諷：“你個蠢貨，真把他當你祖宗了？他可從來沒把你當個人。”
黃茂不服氣：“海哥對我們挺好的，做人不能忘恩負義。”
他只是遲鈍了些，可他不蠢，誰對他好誰看不起他，他門兒清，甚至比更多人看的清楚明白。
海哥總罵他傻，在關鍵時刻卻總護著他，這份恩情他一直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