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洪易聞言,神色不動。
這些人所說,並不出奇。
因為他們口中的無上寶典,此時他早已擁有。
令他思緒轉動的,是白子嶽昨夜,似乎是在有意透露出他的武功,有意地將人的目光引到那石刻天書之上。
難道是塗山前輩和狐族安然無恙,子嶽兄是要轉移世人目光,以自己為餌,讓狐族得以安然遷移到元突國?
想到此處,洪易心中暗自激動。
恐怕他所料不錯。
以子嶽兄的才智,便是為友報仇,敢於隻身衝撞皇城,卻又怎會行此不智之事,將自己的底細都抖露出來?
想來是有的放矢。
能讓他如此作為的,恐怕也只有他所猜測的了。
想通其中關係,洪易心中頓時一陣輕快。
抬起頭,便見了眼見的兵器鋪。
想著自己最近要習練儒門絕世,射賊五法,以鍛鍊肉身,正缺一張好弓,便一腳踏了進去。
在他進這鋪子選購好弓之時。
在離此不遠的一條街上,有一座佔地數十畝,雕欄玉砌,樓宇重重的所在。
奢華的大門前,全是衣著鮮亮的豪奴與華麗車馬、轎子。
綿延出一條長街外,卻井井有條,不見混亂。
時有權貴鉅富從車馬大轎之上走下,踏入其中。
樓前一幅大匾:散花樓
這是王京城中最大的青樓。
其中有座高樓上,一間僻靜廂房中。
那位昨夜才舉手投足間退去強敵,號稱文道宗師,理學大家的洪玄機,赫然高坐主位上。
在他對面,是一位國色天香的女子。
這位洪玄機在大乾不僅武道聞名,文道理學,也為人所重。
照理卻是不該出現在這等青樓煙花之地。
但他偏偏就出現了。
羅帳輕紗,美人當前。
其中風流意趣,羨煞旁人。
不過這一男一女,此時卻只是面對而坐,冷眼相看,不言不語。
倒沒有那種應有的風流景象。
“朝廷支柱,權傾朝野的理學名臣,內閣大學士,武溫侯爺,不是屢次上書,要取締散花樓麼?”
過了許久,那美人才款款笑語道:“怎的今日卻自己來了?”
她的聲音極好聽。
哪怕語含譏諷,語聲也冷淡得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怒悲樂,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起伏。
彷彿就是一尊冰雕鑄出來的美人在說話。
“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