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法於靈佑,後登堂奧,得傳心印,出走仰山,別開一脈,是為仰宗。
便是如今的棲隱禪寺之祖,與靈佑並稱溈仰二祖。
其下便是空海和法海兩人,才算是靈佑真正的弟子。
不過陳亦在“法海”的記憶中得知,這空海佛法雖精深,人看起來也滿面和氣,但似乎有些小氣、善妒。
慧寂尚在密印禪寺學法時,他便對其有些嫉恨。
法海拜入靈佑門下,顯露出不凡宿慧,有大日真法伴身,更令其嫉妒非常。
以陳亦對靈佑的瞭解,讓人來勸回法海有可能,但這個空海如此大張旗鼓,與“群仙”同行,卻絕不可能是靈佑的意思。
這空海十有**,打著什麼主意。
“空海師兄,別來無恙。”
陳亦還是開口道,人未現,聲音遠遠傳出。
畢竟他現在是法海,還是得敬業些。
“看來師弟是不願見為兄了,罷了,”
空海和尚嘆了一口氣,心中如何想法,別人卻不知。
隨即語重心長地道:“法海師弟,隨為兄回去吧,莫要胡鬧,來時恩師有言,讓為兄定要帶你返回寺中。”
一旁鄧有功張口欲言,卻被玄靜先生目光掃過,頓時止住。
這法海和尚,也是他此行目標之一,自然不願意讓其輕易走脫。
不過別人是自家事,這李含光似又站在對方一邊,鄧有功倒也不敢輕易翻臉,暫且忍了下來。
“師兄,今日之事,難能善了,師弟念及同門之情,給師兄一個忠告,趁現在,趕快離開吧。”
寺中,卻只傳來陳亦悠悠之聲。
空海神僧笑了。
是被氣笑的。
卻也帶著幾分欣喜。
表面上卻還是盡著兄長的職責苦苦勸道:“師弟,你可知今日之事,牽扯極大?後果非你能擔,莫要執迷不悟,連累恩師與密印禪寺。”
“天大的事,法海一力擔之。”
法海抗下的事,與我陳亦何干?
陳亦說完,又在心中默默加了一句。
“呵呵……”
空海這下是真被氣著了:“看來師弟近來是真的藝業大進,想要與為兄討教了?”
“既如此,為兄便接下了,也讓為兄看看,你那大日真法,究竟得了幾分火候,”
“但有一點,你若敗了,便將大日真法交出來,讓為兄帶回寺中,也免得你不知天高地厚,自絕於天下正道之前,毀了自己便罷,不能連累密印禪寺,令我寺斷絕大日傳承。”
“哈哈哈,原來,這便是你的目的?”
陳亦大笑一聲:“也罷,你想領教大日真法,今日便讓你看個夠,不過……”
“不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