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裡只剩我們兩個,我也用不著再藏著掖著了,直接開口反問道:“李主管難道不覺得自己應該和我解釋、解釋?”
他兩手一攤,笑問道:“你在說什麼啊?我要給你解釋什麼?”
這時候,我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忍下去了,不再拐彎抹角,說道:“昨天我把方案給到你,你說自己先考慮一下看到底用還是不用,結果我今天一過來商場,這裡面就已經佈置好了場地,全都是我方案裡面的內容。李明輝,把別人的東西佔為己有,招呼都不打一聲,不好吧?”
李明輝皺起眉頭,不怒反笑道:“你到底在說什麼?程庭,你今天這是怎麼回事?話可不能亂說啊,你說我把你做的東西佔為己有,有這樣的事情嘛?”
對於他這無賴的做法,簡直氣得我火冒三丈,真的恨不得一腳把這孫子踹到一樓去,但我知道自己不能真的這麼做。
我知道自己即使自己再多說些什麼也無濟於事,他這無賴的一面就已經表示了很明確的態度,只能當自己吃了個閉門羹了。我做了個深呼吸,面帶微笑地看著他,說道:“吃相如此難看,小心哪天喝水都能把自己給噎死。”
“嘖嘖,哎呀,有時候我發現你真的蠻可憐的,從頭到尾都不過是一顆棋子,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還不知道,呵呵,真是可笑。你要是還想繼續留在啟晨的話,那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安分一點。”
李明輝說的話讓我感到雲裡霧裡的,什麼棋子?什麼被玩弄於股掌之間?這讓我愣了一會才回道:“人在做,天在看。”
他最後輕蔑的看了我一眼,沒有繼續說話,轉身離開了這裡,留下了還在一臉懵逼的我。
李明輝走後,我還在琢磨著他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愣是沒有想明白,最後在商場一樓那駐足看了一眼舞臺區的活動,自知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只好離開了潤佳商場。
晚上和齊民約的飯,我打上叫上楊帆一起過去,正好他今晚可以很早就做完兼職。想到這,我立馬給楊帆打了個電話過去,告訴他我在商場的門口等他,幾乎是同一時間,齊民也給我發來了晚上吃飯的酒店位置,意思是說,他已經接到徐夢珺,並且兩人都回到了廣州了。
片刻,楊帆來到了商場的門口和我集合,我剛準備攔下一輛計程車走人,結果他攔住了,遞了根菸過來,說道:“哎,我今天下午進去商場裡面看了看,你小子可以啊,昨天寫出的方案,今天就立馬讓公司的同事執行起來了。”他點燃了煙,同時給我豎起了個大拇指。
我做了個鬱悶的表情,不爽地說道:“別提了,全天下知道我做了這方案的人就三個,你、我、李明輝,但功勞是李明輝的。”
他大眼瞪小眼的問道:“啥意思啊?”
“昨天我把方案給了他,他說考慮一下是否採用,結果今天就直接把我方案裡面做的東西執行下去了,從一開始就壓根沒想過和我溝通,現在所有人都以為是這孫子做出來的成績。”
“嗯,是挺孫子的。”他點了點頭認同道,可我怎麼覺得這貨是在敷衍我呢。
我踢了他一腳,不滿道:“你丫的說得怎麼那麼敷衍啊,太假了吧你!”
他躲開了一下,然後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不是啊,唉,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你得往好的地方想嘛。你想想,這功勞雖然是他的,可你程庭的目的是為了這點虛榮心嗎?你摸著你的良心說話,你是這麼功利的人嗎?主要是這個過程,證明了你的能力和才華,這才是最重要的,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明明是黑的,結果被他說成了白的,這馬屁拍得絕了,不得不佩服!最主要是,我居然發現他說得好像還真有點道理。
我摟著他的肩膀,沒有一絲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小子,會說話你就寫書去吧。”
他“嘿嘿”一聲嘚瑟地笑了笑,說道:“車來了,咱走吧,跟著程老闆蹭飯去。”
我裝逼的表情回道:“看你表現不錯,今晚這頓飯就解決你的燃眉之急。”
“啥意思?”
“就你話多,等去到了你就知道了。”
兩人勾肩搭背地上了計程車,前往了齊民和我們約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