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般印象不那麼好的人,我都能記住。”我目光注視著此時表情不那麼好的王海,忽然冷笑了一聲,“你們滄海資本的陳董什麼時候變得畏手畏腳了,不敢親自過來和我們談事,卻派你過來?”
“你!!”
韓月伸出手來按在我的肩上,替我把話接了過去:“王先生,既然我們人都到齊了,那請你把該要傳達的話都告訴我們吧。”
“哼!”他很不情願的輕哼了一聲,接著冷聲說道:“我們陳董的意思是,決定要對你們烏托邦撤資,至於具體的原因,我們陳董說了,三天之後會親自來和三位說明白的,並且就在那天開始正式走流程。”
“當初說好了給出一週的時間來考慮,現在還不到一週你們這麼決然的撤資,出爾反爾真的合適麼?”齊民也一樣冷聲對他質問道,平靜的臉色下是他強行壓制著的憤怒之意。
“很抱歉,我代表不了滄海資本做決定,今天我過來貴司也只是以一個‘使者’的身份過來傳話的,還請三位老總不要為難我這個小人物。”王海的神色帶著一絲傲慢之意。
“好~”齊民把這個“好”字拉長了話音,“使者是吧?我看你是‘屎者’還差不多,既然在這拉完了,就請你趕緊滾回去,別把我的公司給弄髒了!”
“你,你們!”王海被我們接二連三的語言攻擊氣得臉色鐵青,可又無可奈何,像是啞巴吃黃連一樣,“好,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我走便是,還請你們好自為之!”說完,他帶著憤怒離開了我們公司。
這會,會議室就只剩下我們三人了,韓月一隻手託著額頭,她先是嘆了口氣,接著無奈說道:“你們兩個今天是都吃了**嗎?一個比一個反常,你們跟他一個傳話筒較勁有什麼意義呢?”
我淡然回道:“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這樣的結果,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們看他們滄海資本的臉色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韓月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不再和我爭論下去。三人大概沉默了有十來分鐘,齊民忽然就站起身來了,“我出去一趟,你們聊吧。”
這看起來,好像他才是那個有什麼更加重要要去處理的事情的人。齊民走了之後,會議室就只剩下我和韓月了。
“還要談嗎?”
我把椅子轉了半圈對著她的時候才停下來,“談。”沉默了片刻後,我接著以商量的口吻說道:“不過,這次可否換成你先說,還是你問我答吧。”
韓月靠在了會議桌旁邊,考慮了一下說道:“從蘇靜出現開始截止到現在,你和她一共見過幾次了?”
我驚訝了一下,我沒想到她竟然跳過了“你有沒有和蘇靜見過面”這個問題,而是直接問“見過了幾次”,這說明她早就已經知道了我和蘇靜私下見過面的事情。
“你不用感到驚訝,我早就知道你和蘇靜聯絡過了。”她掃了一眼我那放在桌上的手機,“你手機裡有一個陌生號碼,擁有這個號碼的人,就是蘇靜,對吧?”
“你,你怎麼知道的?”我滿臉震驚地看著韓月,接著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翻了一下,“你......”
“你放心,我沒有翻過你的手機,也沒有這種令人作嘔的習慣,還記得那天我去你家,你先去洗澡了,就我一個人在客廳嗎?那時候剛好你手機收到了那麼一條簡訊,如果我進去看了,那螢幕上就不會再顯示那條簡訊了。我之所以會猜到那個號碼就是蘇靜,是因為你身邊大部分的人我們都是互相認識的,你也有著對每一個人都打上備註,所以不會存在沒有備註的‘陌生號碼’這種可能,巧合的時間出現巧合的事情,那就不能再算是‘巧合’了。”
“只見了一次,但見面的時間很短暫,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她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在最後要走的時候提醒我要小心王浩,以及,遠離一切與天盛集團有關聯的東西。”
“你們久別重逢不是敘舊,而是她給你這麼一個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