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無辜,兩手一攤:“我......”
許晴直接打斷了我:“無論出於什麼原因,你作為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喝醉了,還傷了她的心,這一定是你的錯!”
我無話可說了,眼睜睜地看著許晴把溫舒婭送進車子裡,我只是跟上去,但沒說什麼,結果許晴又折回來,冷眼看著我說:“程庭,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難道這麼久了,你真的不知道舒婭她喜歡你嗎?她今晚喝了這麼多酒,明顯就是想要和你表明心意,就算你不接受,那你至少也得勸一下她別喝那麼多酒啊!”
千言萬語,我最後都化成了一句:“對不起,我沒想那麼多......”
“別說了,渣男。”
“我......”我又一次陷入了百口難辯的處境,許晴那句神似某個表情包的話語,讓我整個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直到她把溫舒婭送進了車子裡,然後啟動著車子快速遠去。
本來這個晚上我是過來放鬆一下的,結果卻把心情弄得更加複雜了,還傷害了作為朋友的溫舒婭,也讓許晴對我產生了誤會,真是一個讓人焦心的夜晚!
走出了咖啡館,我點燃了一根菸,有些落寞的抬起頭來看了看夜空,皎潔的月光把它周圍的“烏雲”給照亮,像極了小時候抬頭時看到的夜空樣子。天還是那個天,但自己卻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幼稚的小孩了。
......
三天後,公司又有了一個新的客戶,對方的訴求是想著在國慶當天零點的時候開始,做一場直播帶貨活動,但具體的事宜需要見面談。客戶不是在廣州的,而是在福建那邊,巧的是,對方所在的位置是廈門,說起這個地方不得不讓我想起了過去的一些往事,感慨萬千。
次日的早上,我答應了齊民提出的要求——讓我去廈門和客戶談合作,公司這邊就交由給他去處理,打著去出差的名義,卻是讓我去旅遊散心,想來這安排也還不錯,所以我就答應了。
齊民開車送我去了高鐵站,在下車的時候,看著時間還早,所以他跟我一起下車,然後在高鐵站外邊那抽一根菸。
“出差完了,不管這單能不能坦誠,只要你想的話,那就在那邊多待兩天放鬆、放鬆吧,家裡邊這還有我頂著。”他給我點燃一根菸,然後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到時候再看情況吧。”
齊民笑了笑,然後拿著手機低頭按了會,接著把手機的螢幕在我面前晃了晃,“喏,兄弟給你轉了五千塊錢過去,你就大膽放心去玩吧,做人嘛,開心最重要。”
我看了看手機,然後下意識地把想要點選“退款”,結果卻被齊民抬起手來按住了,“都說了給你的,你當著我的面拒絕,那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齊民說完,直接上了車,把車窗拉了下里,“我先走了,你趕緊上車吧,我已經提前和客戶那邊聯絡過了,你一下高鐵就會有人接你過去,這待遇還不錯吧?”他啟動了車子,“走了啊,祝你一路順風!”
我無奈地看著齊民遠去的車子笑了笑,轉身走進了高鐵站。
中午時分,我終於再一次踏上廈門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上,上一次來這裡的時候,是為了開啟自己的“救贖之路”,解脫自己和蘇靜那段過去的感情,卻也同時第一次遇見了安妮,一個故事的結束,也開啟了另一個新的故事。
齊民沒有騙我,我一出來高鐵站,客戶方那邊就有派人來接我了。來的人是一個和我歲數差不多的小夥子,一上來就讓我叫他“小徐”就好。我本以為按照“常規操作”來說,他會很嚴肅,結果恰恰相反,這一路上像個導遊一樣,一邊開車,一邊給我熱情地介紹著過往的風景。
“前面就是鼓浪嶼了,也是你們外地人最喜歡、最常來的一個旅遊景點了,不過對於我一個本地人來說就覺得沒啥了,這麼多年來啊,我早就都看膩了。”他笑著瞟了一眼後視鏡裡的我。
其實我不太喜歡那些陌生的,可又一上來就對你熱情的人,因為不太習慣這種相處方式,所以我也看著後視鏡那,微笑著說:“小徐,我來過廈門的。”
我這句話已經很委婉地告訴了他:我對這邊並不陌生,所以不用再和我介紹下去了,說白了就是希望他能安靜一點。小徐作為一個司機,也是一個明白人,所以很快就識趣地沒有再說下去。
過了沒多久,我們就到達了酒店,小徐拿著房卡帶我上了房間那邊,客氣說道:“程總,這會還是中午時間,您先進屋休息一下吧,大概在下午三點,我會再開車過來接您去公司那邊和趙總談合作上的事情。”相比於之前在路上,他這會已經變得嚴謹了些許。
“好,謝謝,麻煩你了。”我微笑著點點頭,把房卡接了過去。
“不用客氣,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