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觸碰這把鐮刀的一瞬間,怎麼會有一種特別熟悉的奇異感覺呢?”
“就好像…這東西原本就是我的所有之物一般,凜夜、你是不是還對我隱瞞了什麼更重要的事情?”
拿著手中的這把血紫色長鐮刀,影煊無聲詢問著體內的凜夜,可不知為何凜夜從一開始就陷入莫名的沉默之中了。
“我…唉——有些事、不是現在的你想知道就可以立即告訴你的,要知道天道萬法已被那傢伙繼承去了,他雖然無法感受到我的存在,但……有些事情我現在無法向你透露,以後時機到了你自然會明白的。”
“至於這東西是不是你的現在你就無需多問了,你只管好好運用它吧。”
一聲輕嘆,體內沉默良久的凜夜神色微變,終於開口緩緩說到。
“……”
對於凜夜所說的這一番話,影煊越加感到疑惑不解了,難道在自己曾經還有著另一個難以啟齒的神秘身份嗎?
“骨皇和骨王、荒骨族有什麼聯絡嗎?”
最終影煊挑開有關於自己對血紫色鐮刀莫名熟悉的話題,而是換了另一個問題。
“骨皇是荒骨一族的起源祖先,也是荒骨族第一代統治者,傳聞他的實力已經成就了真神之位,不過卻在萬年之前神秘失蹤了。”
“想必你所說的那幾個出現在地穴通道內的荒骨族,應該是從什麼地方得到這個地宮的訊息,趁著暗之森林高階兇獸巨怪還處於休眠期,潛入這裡尋找他們祖先。”
體內的凜夜緩緩說到。
“這把鐮刀叫什麼名字?”
望著手中這把不斷閃動著血紫色流光溢彩的巨大鐮刀,凜夜向著體內的凜夜無聲詢問到。
“…災厄·兇刃…”
略微遲疑一下凜夜還是說出了它的名字,雖然說的很是平靜,但影煊還是能在不覺之中感受出來凜夜提起這個名字時,有些忌憚甚至…畏懼。
這到底是何物,居然可以讓凜夜這種昔日無敵萬界的超強存在感到些許忌憚以及畏懼?
“這東西、難道也不是這個位面的?”
影煊不禁極度好奇地猜測詢問到。
“或許吧。”
面對影煊的問題,體內的凜夜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句,顯然也並不想在這個令他忌憚不已的話題上繼續深究談論下去了,這無疑更加讓影煊對此感到懷疑了。
“諾亞…你、沒事吧?”
身後被保護在影火圈內的紫鴛見自己一時間居然恢復了行動力,連忙走到影煊身旁,小心翼翼詢問到。
“……”
影煊沒有回應,依舊靜靜站立,一手執著那把血紫色鐮刀,不過此時他的視線已然從手上的鐮刀轉向了眼前不遠處。
眼前四周,原本無窮無盡、四處卷席的黑色濃霧,早已被影煊手中那柄血紫色鐮刀完全吸收進那圈此時正微微散發出緋紅色亮光的符紋圖案之內了。
廣闊的祭祀高臺頂端已經完全顯露出它最初的面目了,平臺地面上到處刻畫著各種神秘怪異的符紋圖案,在平臺的最中間豎立著六根巨大無比的灰色石柱,不過上面原本刻畫的圖文似乎已被繚繞此地許多年之久的黑色濃霧侵蝕入骨了,那些圖案符紋完全化為一片狼藉、不堪入目、無法辨別了。
而在那六根並不算靠的太近的黑色石柱最中央,有一塊長方形的凹陷處,滿心疑惑的影煊提著手中的鐮刀緩緩朝那詭異之處走了過去。
“諾亞!唉——你等等我!”
見身前的影煊一直對自己的擔憂詢問沒有任何回應,紫鴛越加對此感到擔心了,因為她總覺著影煊手中拿著的那把造型極為詭異的血紫色鐮刀似乎莫名散溢著一種極度強烈的不祥徵兆,似乎下一秒就可能帶來無窮無盡的恐怖災厄,而此時顯的極為異常的影煊,無疑讓她更加懷疑了。
一時間她甚至已經認為影煊被那把魔刃影響了心智,畢竟那種造型的鐮刀在普通人印象之中往往是和所謂死神掛上鉤的。
“凜夜,這裡以前是不是放著一副棺材啊?”
望著六根灰色石柱最中央那個明顯明顯凹下去的長方形淺坑,影煊悄聲向體內的凜夜詢問到。
“嗯。”
凜夜依舊只是淡淡應了一聲,但並沒有再多說什麼,顯然又怕影煊繼續在這個難以啟齒的話題上深究下去了。
“丟失的棺材中放著的、是不是那個叫聖炎的遺骸?”
影煊繼續問到。
“神完全隕落之後一般不會再留有實體。”
“那位骨皇,不也是神?他怎麼還有實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