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臧樺一行倒是躲得遠遠的,直到來人的威壓散去了才湊近過來。
在場的三位掌門和卞雲崇都有些氣息不穩,金丹期上,一小階的差別就是另一重的天地,抵抗不得。
“臧宗主,多年未見,別來無恙。”
卞雲崇給子玦子盈撐起了結實的靈力防護,盯著突然出現的臧天清,一臉的戒備和不善。
墓城的人誰不知道隨山宗宗主多年未曾突破,大限將至,這種時候耍這種威風,也只對潛山宗有用。
但是在場的潛山宗的人雖然修為不高,沒有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在,但人家軟體牛逼,五階符篆一抓一大把,絲毫沒有受到臧天清的影響。
想想,原本在臧天清金丹期大圓滿威壓下頗為不適的柏亦央,差點因為潛山宗一行淡然的像看傻逼一樣看臧天清的眼神笑出聲來。
怪不得會大權旁落,怪不得連一個臧樺都能上位把持隨山宗了……一個沒腦子一個沒骨氣,咋安排的?
這樣的場景,若是被當年帶人建立墓城的那位隨山宗老祖看到了,怕是泰山都壓不住他老人家的棺材板。
“宗主,禹非是您的親傳弟子,您這又是何意?”
“臧元金,你難道不知靈石礦脈對於如今的隨山宗到底有多重要?萬陣之祖……沒有靈石,談何陣法?!”
“本座要你出山辦事,靈石礦脈只得半成也就罷了……難道要為了這麼個沒用的弟子,葬送隨山宗的前程嗎?!”
臧天清的年紀明顯比臧元金要大上不少,即使兩人修為勢均力敵,也能很明顯地看出臧天清垂垂老矣的情態。
雖說修士自金丹期之後便會維持容貌不變,那也是在有突破的可能性的情況之下,若是像臧天清這般遲遲沒有突破,該來的大限總會來的。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若是沒有突破,修士也得在修為給到的年限之內生老病死,這是不變從真理。
一個大限將至的人,就如之前的凌霄,就會偏執,就會瘋狂,就會不擇手段。
“一個雙靈根天賦的弟子,自然比那半成的靈石礦脈要重要得多!宗主……”
“雙系靈根?一個雙系靈根的已過了三百歲的開光期弟子?笑話!”
臧元金一愣。
“宗主以為,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
“我是隨山宗的宗主,是禹非的師尊,元金,這件事直到本座老死,都不會改變。”
臧天清像是想到了什麼,對著臧元金瘮人地笑了笑,臉上灰白色皺紋堆壘的面板像樹皮一般裂開,那雙開始呈現出混沌的顏色的眼睛,無比陰鷙。
“一個弟子而已……”
臧天清轉過身去,對上了糰子清澈漂亮的眼睛,雷系單靈根的天賦,不到七歲的融合期修士……
臧天清像是想到了什麼,陰鷙的眼神裡劃過貪婪的神色,然而轉瞬即逝,糰子看著,像是為了靈石,又像是為了別的。
倒是糰子身邊的陸世鈞,一張臉黑沉得像是能滴下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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