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將軍心腹!什麼機密事聽不得?洪副將抬眼去看胡成宗。胡成宗朝他微微點頭。
誒?將軍的意思是叫他出去?
出去就出去。反正他是心腹!洪副將蔫頭耷腦的轉身就走。
燕凰玉也給白英使個眼色。白英緊隨洪副將之後。
前廳只剩燕凰玉和胡成宗。
他倆都沒有說話。胡成宗端起茶盞慢條斯理的吃茶。燕凰玉靜默片刻,挑眉問道:“想必胡將軍也聽說了近來宮裡發生的事。”
宮裡的事?胡成宗皺了皺眉。燕六指的是胡婕妤?
胡婕妤入宮之後一直循規蹈矩。他跟胡婕妤私下裡也沒有書信往來。
燕六有此一問必定是出事了。胡成宗放下茶盞,含笑望著燕凰玉。
“胡將軍沒聽說?”燕凰玉十分詫異。
在他離京之前,韓家就給胡成宗送信送了不止一封。但是無一例外都被東廠在中途換成無關痛癢的訊息。
聽說什麼?胡成宗眼珠轉了轉,茫然的搖搖頭。
燕凰玉旋即瞭然,“也難怪了。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不光彩?胡成宗心驚膽戰。胡婕妤偷人了?
不會!不會!皇宮內院想偷人也偷不著。心下稍定,胡成宗放下茶盞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狀。
“胡婕妤為了給將軍求情退下釵環跪在崇賢殿門口呢。”燕凰玉長嘆一聲,“孝義啊!”
為了他?京城送來的訊息對此事隻字未提。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亦或是京城那邊有意瞞他?
胡成宗將信將疑,“有這事?”
“可不是嘛。”燕凰玉傾身向前,屈起手指輕巧桌面,“陛下對您起了疑心。”
胡成宗眉頭緊皺。燕六所言究竟幾分真幾分假?就算去京城求證,一半天也收不到準信兒。再一個,出了這事韓家為何要隱瞞?
會不會是韓家之前送來的信被人動了手腳?不等胡成宗往下細想,燕凰玉又道:“陛下下了旨意。命您即刻回京。”拿出一卷黑牛角軸遞給胡成宗。
胡成宗眯了眯眼,接過卷軸展開細看。儀風帝的意思就是叫他回京。沒有過多苛責或是挑剔的詞句。
胡成宗暗暗悶哼。回到京城他就是任人宰割的肥羊!留在遼東死扛興許還能有一線生機。倘若韓家將他視為棄子,按兵不動才是上策。胡成宗挑眉瞥了瞥燕凰玉。
燕六是東廠督主。陛下卻給他派了信使的活兒。想必他的日子也不大好過。
“即刻啟程怕是不能夠。”胡成宗歉然一笑,“說來也巧,我前些日子感染了風寒。吃了幾副藥也不見好。身子骨兒弱成這樣哪能趕路?”
燕凰玉順著胡成宗的話頭說道:“既如此,我趕緊給陛下寫封信。您是知道的,我們東廠事無大小都得跟陛下回稟。自個兒做不了主。”
以前明匡可沒少做主。到燕六這兒就做不了主了?呵呵!還不是因為皇帝老兒不信他?胡成宗自嘲的撇撇嘴。他那個人誰都不信。
胡成宗手捻鬍鬚,“我這就命人準備文房。寫好了我叫人快馬趕回京城。”順便打聽打聽京城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