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他?”一天靜靜地望著眼前這名年輕人。
“他該殺,不是嗎?我只是一名執行者。”南劍天道。
“好一個執行者,你很傲慢,但是你有這個本錢。”方才南劍天擊殺玄劍的一幕全部落入一天眼中,絲毫未拖泥帶水。
最後他的目光落定在南劍天腳上那雙銀色靴子上,此人身法獨步天下,若不是懷有瞬移法門,便是這靴子乃是代步神器,所以他才會擁有世間極速。
“你可以一個人安然離開,但是你沒有那麼做,在你身上頗有首席風範。”
“我不會放棄他們,我不會辜負他們對我的信任,也許這便是我的軟肋吧!即使我會為此付出代價,也在所不惜!”一天仰天長嘆口氣道。
“你的胸懷的確令人折服。”
“你為何要如此做?”一天話鋒一轉,似有所指問道。
“因為你們其中有人知道了他們本不應知道的秘密,所以他們都必須得死!”
“你果然狂妄至極。”一天壓制著暴戾的心境,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出手。
當聯想到就是眼前此人害天松學院險些覆滅,他就難捺殺意。
南劍天欲言又止,因為他竟然看到古殿口繚繞的毒瘴之氣一陣無風自動,一道朦朧的影子在其中一閃而逝,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其中隱藏。
他心頭一凜,什麼東西可以在毒瘴中存活,就算是殿內的天魔異族,也應該悉數隕落了吧!
就在這時,剛剛恢復平靜的瘴氣再次劇烈翻滾起來,就像煮沸的開水升騰而起的蒸汽,滾動不息,好像有一頭怪物就要衝出來。
接著,南劍天看到了一隻形如枯木的怪手,骨指、骨掌,被毒瘴侵蝕的蟲洞相連,就像一段朽木,彷彿輕輕一敲便會破碎。
接著,暗中的神秘存在探出了烏黑的骨臂,悄無聲息地抓向金袍青年的後心。
對此,身處後方的金袍青年卻渾然不知。
南劍天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小心!”南劍天忍不住暴喝道。
就在眾人驚詫於他何出此言時,只聞背後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接著金袍青年便被暗中的神秘存在拖進了毒瘴之中,悲呼幾聲,聲音戛然而止。
“是何人在裝神弄鬼?”一天與金袍青年顯然有著深厚的友情,眼見他遇害暴怒異常,掌中銀槍攪碎了面前的毒瘴,卻唯獨不見金袍青年的蹤跡。
“那是什麼東西?”最後四名倖存者惶恐不安地望向毒瘴深處,一天也是全神戒備著。
“我也沒有看清楚,隱約中只能看到一條怪手,應該是天魔大軍中倖存下來的神秘高手。”
南劍天躍身到了殿前,見數人對自己頗有敵意,他連忙道:“大家不要擔心,我沒有惡意,如果此時我們再互相殘殺,就真的無人能離開此地了。”
“大家不要相信他,就是此人害我們身陷絕境。”其中一人血目怒視道。
見對方敵意不減,南劍天下意識地與天松學院一方武者保持了距離。
“夠了!眼下不是爭鬥的時候,我想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一天朗聲道。
“一切謹遵首席安排。”四人齊聲道。
‘一天積威日久,在此絕境還能鎮得住場面,果不簡單,堪稱梟雄之才!’南劍天暗忖。
就在這時,毒瘴一陣翻騰而後向兩面退避,那道神秘的身影一躍而出,眾人在此刻終於看清了他的真實面目。
只見此人額生犄角,赫然是天魔異族魔將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