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忘了。
自某人離開後，河圖和涅槃正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只是河圖和涅槃若是消亡，也不會影響到齊煜，他最多又退化成一個“人”而已。
呼吸之間，三者已經密不可分。
就像現在，齊煜已經不再驚訝他能看到那遠遠地坑邊之上陸陸續續出現了密密麻麻地黑點。更不用說那自然而然放大的畫面。
某種意義上講，河圖已經部分實現了封禁齊煜能力的目的。
“是禁衛？”
齊煜看清楚，那些黑點是一個個身穿黑灰色禁衛戰鎧的戰士。
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齊煜很疑惑。
沒有首領？
齊煜再次仔細觀察，發現沒有熟人。
王國軍械庫那些高位長官，來來去去，齊煜還是有些印象的。
這群人裡面完全沒有。
而且，他們的鎧甲上的秀痕和綠苔，讓齊煜心中生出一種猜測。
躲藏在某地很久的禁衛，無首的禁衛。
那是，西王國戰場禁衛的殘部吧。
涅槃盔沿下，齊煜的眼睛陰沉而又執著。
卡戎，這是你的陰謀嗎？
齊煜停了下來，站在坑壁之上的碎片上，向上遙遙看向那些禁衛。
那些禁衛顯然沒有發現齊煜，在坑邊四處尋找。
齊煜動也不動，只是短刀拿在了手中，無數的黑菱將之包裹了起來。
身後下方的白光反射了過來，在整個坑底四處亂向反射，除了璀璨就是目盲吧。
齊煜在心裡默默地想著。
這下面全是碎片，這時候下來，能找到路就是好的了。
想起記憶裡那些西王國戰場禁衛在之前驛站裡的暴行，齊煜將手裡的短刀握得更緊。
嘴角稍微一撇，逆著白光的齊煜目光有些不真實。
“我在這裡！西王國戰場禁衛的雜種們！”
醞釀了很久，沉默了很多天的齊煜，才想起了如何用王國語與對方溝通。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黑油油的麥克風出現在齊煜的嘴邊。
麥克風被一隻手的中指和無名指握著，其餘三指分叉張開，囂張至極。
那是河圖的傑作，據說靈感來自於齊煜某個記憶的殘片。
當然作用是不錯的。
儘管只有麥克風，但是一股超級強的音浪，掀飛了無數沿途的碎片，向那些禁衛莽了過去。
過了一會，齊煜笑了，因為他看到那些禁衛齊齊停止了動作，向他的方向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