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誰都沒睡好覺,初春之際,古堡特別的冷,每個房間也小,只能裝下兩三個人,為了預防安南城的夜襲,每個房間都要有人值夜,幾乎睡不到兩小時就要被叫起來。
英菲特也沒怎麼睡著,除了環境問題,還有別的事情。
清晨的光線透過天窗照下來,英菲特睜開了眼,身邊的波立也沒怎麼睡好,他是因為一晚上英菲特都在翻來覆去。
“大哥,我下次再也不和你睡了,你是想姑娘了嗎?揪心成這樣”波立坐起來後不住地抱怨。
英菲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聽到了急促地腳步聲正在過來,他一把拉住波立又躺了下來。
“砰”英菲特房間的門被撞開了。
英菲特和波立伸了一個滿滿地懶腰,又打了一個大哈欠,英菲特看到來人:“怎麼了,這麼慌張?”
衝進來的軍官對著英菲特一頓審視,然後,他稟報道:“俘虜佈德跑了。”
“什麼時候的事!”英菲特假裝大驚失色,從床上翻了下來,一邊穿戰袍一邊問道。
“不知道,門口兩個看守計程車兵被雷魔法擊暈了,我們剛剛把他們喚醒,他們說沒看到襲擊他們的人。”軍官說道。
“怎麼會這樣,雷系魔法”英菲特佯作思考,“難道是他的親屬”
“現在情況不清楚,但是我們很危險,佈德走了的話,我們就算是徹底被包圍了,外面都是他們的人,我們需要重新制定一下衝出去的計劃。”軍官說道。
“好!”英菲特點點頭,同軍官一起向大殿走去。
“報!”一名士兵衝了過來,“外面的敵軍已經消失了,我們感應魔法陣的回饋是周圍一英里都沒其他人。”
英菲特和軍官都愣住了,英菲特再一次佯裝思考:“他們埋伏在一英里之外?可是這也太遠了,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往哪裡走,我們回西軍或者與原隊會合都行,他們是不是有些託大了。”
軍官說道:“他們有可能在我們可能走的方向上都佈置了‘眼睛’,只要我們出現,他們立刻就會兵合一處,將我們抓捕。”
“可是,我們的兵力其實不小於他們,他們一分散,指不定誰抓誰呢。”英菲特反駁道。
“嗯,也有可能,那我們慢慢探出去,讓斥候前面探路,一出問題,我們就快速回古堡。”軍官說道。
“好”英菲特點點頭,就去大殿上整頓隊伍了。
古堡大門開啟,他們最後還是決定去原定地點與前半部分隊伍會合,斥候當先探路,一路上,安靜得詭異,好像總有什麼在等著他們似的,軍隊一步一小心,哪裡有個動物,哪裡不小心踢了塊石頭都能驚起周圍一片人,搞得英菲特自己都以為佈德沒走了。
“看來還挺守信用”英菲特心裡想。
終於,目標就在前方了,是戰時營房,看標誌就是西軍的,立在安南城南門幾百米之外。
“將軍!”英菲特喊道,此時,布懷內特剛好在營房後面,正組織了一批軍隊,看樣子是要回去救他們。
布懷內特正在整頓軍隊,聽到一聲呼喊,一回頭,英菲特帶著後半部分的輕裝部隊走了過來,一個個除了有些憔悴沒有太大的變化。
布懷內特腳下水流湧動,衝到了英菲特的身邊:“你們逃出來了?!怎麼做到的!”布懷內特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英菲特,他難以想象,隊伍的人數基本上也沒有多少的衰減。
英菲特便和布懷內特詳細的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好,真是太好了,哈哈哈,沒想到他們撞到你槍口上了。”布懷內特不停地拍英菲特,大笑道,本來,他都準備向總統帥引咎降職了,這一次雖然主要問題在斥候上,但是,他脫不了干係,而且臨行前西塞爾特叮囑了很多次,一定要保證英菲特的安全,如果英菲特真的丟了或者死了,西塞爾特估計能讓他殉葬。
英菲特失而復得,是布懷內特最高興的,但是,布懷內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對著回來的後半部分大吼道:“克林是誰!?給我站出來!”
看到營地之後整個部隊都在談天說地,感覺終於回家了一樣,布懷內特這一吼,所有人瞬間安靜了,過了一會兒,隊伍中走出了一個瘦小的身影,低著頭,戰戰兢兢。
布懷內特不由分說,一揮菸斗,克林腳下水流猛衝,直接將他射到了布懷內特近前,摔得頭破血流。
布懷內特一腳又把他踢起來,一把抓住他的領子,這幾下,看的其他人是噤若寒蟬。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克林此時滿臉是血,全身不住地顫抖。
“知道自己錯哪裡了嗎!?”布懷內特緊緊地盯著他,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