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一整晚的震動聲,英菲特並沒有睡得很好,夜入三分,英菲特突然睜開了眼,他已經翻來覆去的很久了,索性不打算睡了,面前是艾爾莎熟睡的臉龐,紅撲撲的。
當時老師的要求是每個隊伍睡一個帳篷,每個人都有一個睡袋,至於男女混住的問題,學校其實一直不太在意,在校內,只要男女想住一起,就可以向學校申請一間空宿舍。
英菲特凝視著艾爾莎的臉,說不清的感覺漫上心頭,英菲特忽然發現已經好久沒有這麼仔細地看著艾爾莎的臉了,回憶湧現出來:
小時候的艾爾莎長得很可愛,所以有很多男生時不時地捉弄她欺負她,也沒有人上去幫她說話,而那時的英菲特也剛被孤兒院收養,又因為和他一起乞討為生的父親剛過世,使得他很孤僻,難以入群,羅本斯他們雖然和英菲特同住一個宿舍,可一開始他們三個人一起玩,和英菲特之間互相不理睬,英菲特也就默默地生活著。
但看到艾爾莎的處境,他頓時有種同病相憐的悲慟,所以他雖然沒多大的膽量,可是在看到好多次艾爾莎一個人坐在地上哭,別的人還在邊上笑的場景後,他終於忍不住了,他甚至感覺那些人就是在笑話自己。
那一天他死死地護住了艾爾莎,不論誰踢他,砸他,嘲笑他,他都沒有鬆開手,直到老師趕了過來,他才失去了意識,從那之後羅本斯他們也因為這件事對新來的室友十分佩服,開始認可了他,而和艾爾莎之間的友誼或者情誼也逐漸變得深厚。
英菲特想著想著,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艾爾莎的臉,彷彿有所感應,熟睡的艾爾莎還向英菲特的手裡挪了挪。
“英菲特。”艾爾莎好像在說話。
“嗯?”英菲特一位艾爾莎醒了,迅速把手抽了出來,腦袋一片空白,心裡砰砰直跳。
“我一定要保護你!”
原來是說夢話。
。。。。。。
清晨,太陽的光從山腳向山頂爬去,山間清冷的風颳過,艾爾莎身體受寒,一個噴嚏醒了過來,結果一睜眼,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帶著睡袋靠到了英菲特的懷裡,英菲特的手也是伸了出來抱緊了她。
艾爾莎此刻的臉也是紅撲撲地,心也是砰砰直跳(為什麼用“也”)但她沒有立刻擺脫,反而是挪了挪頭,讓自己枕在英菲特的胳膊上枕得更舒服點,然後更向他懷裡湊了湊,重新又閉上了眼。
“孩子們!起床了!出發了!”德莫爾的聲音很不是時候的響了起來,艾爾莎雖然強行閉著眼,但任何一個人走來都能看到她一臉的怒容。
“英菲特!你幹什麼呢!”羅本斯第一個坐了起來,轉頭一看英菲特和艾爾莎居然是這麼睡的覺,不禁沒忍住,大呼小叫了起來。
然後。。。帳篷的門簾就被心繫學生的德莫爾瞬間拉了開來。
場面靜默,彷彿誰按了暫停鍵。
“啊!對不起!”英菲特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結果發現半夜離自己一臂距離的可人兒,現在都快要親到自己了,瞬間嚇得跳了起來。
回頭一看,包括倫勃和洛賓,帳篷外的一幫人都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他,眼神中有著“我明白”和“別解釋”,當然,還有“草泥馬”,而艾爾莎想了半天的橋段則是全被羅本斯毀了,她只能裝作睡眼惺忪的樣子,成了“唯一一個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的人”心裡卻跟明鏡似的明白誰是最該死的那個人。
“咳咳,那什麼!快去集合!都聚在這裡幹什麼!”德莫爾也是很尷尬,他當時聽到羅本斯大喊下意識以為出事了,艾爾莎和英菲特都是重點保護物件,他怎想到。。。。。這特麼是不是太快了點!
艾爾莎懵懵地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她一邊裝做什麼都不知道聽著室友們的描述,一邊在心裡給羅本斯送去了“死神的微笑”。
“放開我!我要殺了那個混小子!我的小寶貝兒還沒成年呢!他怎麼能能幹出這麼畜牲的事!”德莫爾死死地拉住了氣得鬍鬚亂顫地老布懷,他知道這件事瞞不住,所以一直盯著他,生怕他有過激舉動。
“你別急,兩個人或許就是晚上一不小心。。。對吧,可能什麼都沒發生。”德莫爾沒什麼詞但還是強迫自己勸導老布懷。
“你放你的狗屁,就是抱都不行,他還想發生別的什麼事,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老布懷老臉通紅,如果不是德莫爾死拽著,他真的早就把英菲特揍爛了。
“你先冷靜!你是暗中的保護人員,不能顯身,這可是院長親自定的,等下下個活動,我給你機會弄他,行不行!”老布懷還是比較敬服院長的,他停了下來,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
“行,你看我不弄死他!”
德莫爾終於鬆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提醒了布懷一下,走向了大部隊。
。。。。。。
全隊又出發了,但是此時隊內上下的氛圍有些詭異,到處在傳英菲特摟著艾爾莎睡覺的事,德莫爾怎麼也壓不住,除非讓精神系的魔法師來施展一次群體失憶的魔法。
“怎麼還喪著個臉,我會對你負責的。”艾爾莎故作大方的拍了拍英菲特的肩,想緩解一下一整早的尷尬,結果英菲特像小路似的跳開了,把艾爾莎晾在原地,恨地她直跺腳。
“嘿嘿,莎婊”一個黃色披肩發白面板的女孩勾住了艾爾莎,“你看看,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今天來跟姐妹們睡吧,嗯?寶貝兒?”盧賓·洛特里(寓意:光芒萬丈的石頭)罕見的雙系三字天賦,她也是艾爾莎的室友,對艾爾莎尷尬的處境有點看不過去,上來安慰安慰她。